兒後,那出鏡記者回來了,示意攝像師打開攝影機,然後對陳牧問道:「請問你知不知道今天發生在高速公路上的重大車禍……」
「噓!」
陳牧用手指比在嘴上。
那出鏡記者皺了皺眉,繼續問:「請問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嗎?」
「噓!」
陳牧繼續。
那出鏡記者接着問:「病人被撞擊到頭部,據說以後很有可能會造成永久性的傷害,恢復不過來,請問你對此怎麼看?」
陳牧抬頭看向那出鏡記者,說道:「你好了啊,這裏是icu病房,你再這樣吵個沒完,我就找保安了!」
那出鏡記者顯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發問:「你覺得這一次的事故是某個司機酒駕造成,請問你對這個事情有什麼看法?」
沒完沒了了……
陳牧站起來,朝着護士站走過去:「他們太吵了,能不能叫保安過來,把他們弄走?」
護士站的小護士無奈的笑了笑:「他們是記者,我們……」
「記者了不起啊?」
陳牧皺了皺眉:「你們要是不管,那我可要報警了。」
那幾名記者一直跟着陳牧,鏡頭也沒關,對着陳牧拍。
出鏡記者這時候又問:「先生,作為病人家屬,你這麼抗拒我們的採訪,是因為有什麼迫不得已的苦衷嗎?」
陳牧沒應,只是看着護士:「真的不管嗎?」
護士為難的看着陳牧。
那幾名記者有恃無恐的看着陳牧,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報警」云云。
陳牧想了想,有點猶豫要不要給工安菊的一哥打個電話。
要知道在大領導還在市裏的時候,他就已經認識工安菊的一哥了,打個電話搖個人其實不是什麼問題。
只是為了這樣的小事兒給人家打電話,他覺得似乎有些小題大作……
正猶豫間——
「怎麼了?」
李晨平的聲音傳了過來。
陳牧轉頭一看,看見李晨平領着秘書和保鏢走了過來。
他們手裏,正提着幾個飯盒之類的,顯然是陳牧剛才點的吃食。
李晨平快步走過來,打量了一眼那些記者,對陳牧問道:「怎麼了?」
陳牧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說道:「他們非說我是病人家屬,要採訪我,我沒搭理他們,他們就纏着我不放。」
「哦?」
李晨平先看了一眼記者的台標,問道:「我才是病人家屬,你們看起來不是市里電視台的吧?」
那出鏡記者能感覺到李晨平的氣勢,而且也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只是說不清楚在哪裏見過。
因此聽見李晨平問話,他回答道:「我們是一檔網絡節目。」
李晨平說道:「你們要採訪的話,可以遲點再來,現在這樣會打攪到病人休息,所以請你們立即離開,好嗎?」
那出鏡記者轉頭看了一眼策劃人,策劃人輕輕搖了搖頭。
出鏡記者會意,又說:「先生,既然寧是病人家屬,那我們這裏有幾個簡單的問題,想問一下寧,問完了我們立即就走,可以嗎?」
「不可以!」
李晨平看了那鍥而不捨的出鏡記者一眼,轉頭對身後的秘書說:「你處理一下。」
秘書連忙點頭答應:「好的。」
說完,拿出電話開始撥打起來。
那出鏡記者仍然在說話,沖李晨平問問題。
李晨平沒有理會,只是把手裏的飯盒遞給陳牧:「累了吧,先去吃點東西。」
陳牧知道這事兒有李晨平,那就沒他什麼事兒了,接過吃食,準備把李少爺叫起來,找個地方一起吃。
過了沒一會兒,icu區域的門就被推開了。
幾名保安在幾名醫院領導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你們是什麼人?」
醫院領導認得李晨平,一來就和李晨平點點頭,也不打招呼,直接就對那幾名記者發出質問。
「我們是記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