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葉南弦這樣的時間不多,她很珍惜。
靠在葉南弦的懷裏,聽着葉南弦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沈蔓歌說:「你和閆震是怎麼認識的?」
說起閆震,葉南弦頓了一下,不過卻低聲說:「我們是同一年入伍的,一個班,然後一起走入戰場,生死相依的戰友。如今都退役了,不過還是一輩子的兄弟。」
「如果這個兄弟背叛你了呢?」
沈蔓歌微微開口,帶着一絲探視,不過葉南弦的身子猛然一僵,仿佛意識到了什麼。
「是閆震?」
他很不可思議。
就算把整個基地的人全部翻找出來,他也絕對想不到那個人會是閆震。
看到葉南弦此時驚訝的樣子,沈蔓歌知道他的心理很不好受。
她低聲說:「是他,我親耳聽到的。」
沈蔓歌把自己所聽到的一切都告訴了葉南弦。
葉南弦久久沒有說話,但是卻把沈蔓歌抱得更近了。
他差一點就把妻子給害了!
怎麼也想不到那個人會是閆震。
他知道閆震的妻子和他離婚了,甚至還帶走了孩子,卻沒想到他的妻兒被張媽給控制了。
葉南弦現在恨不得親手宰了張媽。
這個女人為什麼會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呢?
一個女人的心腸怎麼可以這麼壞?
見葉南弦久久不說話,沈蔓歌自然知道他現在在消化這個消息,她一言不發的等待着。
現在這個時候,沒有人可以給葉南弦安慰。
曾經一起經歷生死的戰友,現在卻變成了敵對關係,換成誰都不會是三言兩語可以安慰的了的。
有些傷痛,只有自己知道,也只有自己才能消化。
葉南弦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對沈蔓歌說:「對不起,把你置於危險了。」
「也沒什麼,你這不是趕回來了嗎?」
沈蔓歌安慰性的摸了摸他的手。
葉南弦的眸子更深沉了。
「說實話,我當時已經離開了,乘着皮艇打算從海域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口不太舒服,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我都走了一半了,還是決定回來看看,只是沒想到一回來,整個基地都亂了套了,到處都是警報聲,所有人全體出動,我才知道出事了。當時我就想去找你,可是卻沒有你的消息,也沒有見到閆震,所以我擔心你出了事兒,這才自己跑出來找你。」
葉南弦說起這些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後怕。
如果自己忽略了那種不安的感覺,現在恐怕已經到達海城了,然後開始準備和落落的手術,以後沈蔓歌發生什麼他根本就不會知道。
這樣想的後果就是讓葉南弦的臉色愈發的蒼白了很多。
那種差點失去沈蔓歌的恐懼讓她的心臟揪的緊緊地。
「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
「誰也沒有想到,不過你這個地方閆震不知道嗎?」
沈蔓歌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葉南弦搖了搖頭說:「他不知道,這可能是他唯一不知道的地方了,我曾經打算把這個島送給閆震,甚至都找律師起草了文件,只是最近事情太多,我還沒來得及找他說,卻沒想到除了這樣的事情。」
他說的十分無奈,也很淒涼。
沈蔓歌無法理解戰友之間的背叛和情感,但是看到葉南弦現在的樣子,她寧願受傷害的人是自己。
「你還有我,還有孩子們。」
「我知道。」
葉南弦緊緊地抱着她,突然之間覺得有些冷。
如果連一起經歷生死的戰友都不能相信的話,他還能相信誰呢?
可是他又無法去怪罪閆震。
如果現在他們的立場對換,沈蔓歌和沈落落或者沈梓安被人給控制了,他是否也會做出和閆震一樣的選擇呢?
葉南弦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但是那種被背叛的感覺還是讓他有些難受。
沈蔓歌瞪着他緩和了一些才說:「還有件事兒,我想和你說。」
「什麼事兒?」
葉南弦發現自己猜離開了那麼一小會,沈蔓歌就得到了太多的消息,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