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躲在路邊的樹林裏,哪怕腿疼的要命,也一動不敢動。
外面現在都是唐子淵的人,說不定還有警局的人,現在她一出去勢必會有事情發生。
她想給葉南弦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又怕自己的手機被人監聽,現在她沒有消息才是對葉南弦最好的消息吧。
沈蔓歌一直等到了天黑。
天黑之後,這裏的天氣冷的要命,她只穿了一件薄外套,凍得她瑟瑟發抖。
沈蔓歌等完全沒人了之後才鑽了出來,一瘸一拐的朝前面走去。
她不知道這麼走下去能走到哪裏,只知道她不能留在這裏。
風呼呼的吹着,像潑涼水似的。
沈蔓歌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這樣無助的時候了。
五年前她無助,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甚至覺得自己死在那場大火里或許不會那麼的痛苦。五年後,她依然無助,不過心裏卻有了希望。
他的腦海里不斷地浮現出葉南弦和孩子們的臉,她現在是葉南弦的妻子,是孩子們的媽咪,她不能倒下,更不能被唐子淵得逞。
可是又累又餓又冷的她就算是咬着牙堅持着,也終究抵擋不住體力的消耗,整個人眼前一黑,直接跌倒在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輛車子緩緩地開了過來,在經過沈蔓歌身邊的時候停下。
車上下來一個女人,大約四五十歲,長得特別有氣質,在看到沈蔓歌的時候微微一愣,眉頭微微皺起,好像在考慮到底該不該救她似的。
停頓了大約能有幾分鐘,女人還是嘆了一口氣,然後將沈蔓歌拖上了車,這才開車離開。
沈蔓歌醒來的時候是在一棟別墅里。
這棟別墅的裝修風格屬於地中海似的風格,看着十分舒服。
她有一瞬間的害怕,害怕自己終究還是沒有逃過唐子淵的追蹤,被唐子淵給抓住了,不過據她所知,唐子淵不太喜歡這樣的裝修風格。
沈蔓歌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換了,而她腿上的傷也被人包紮了。
她慢慢的下了床,打開房間走了出來。
別墅很安靜,驚得好像沒有一個人似的。
沈蔓歌有些疑惑,在走遍了所有的房間之後依然沒有發現一個人,難道是她被人救了之後扔到這裏了?
她有些納悶,卻發現有個暗房微微的照射出一點點的光亮。
沈蔓歌慢慢的走了過去。
暗房有點類似客房,不過所有的窗戶都被窗簾拉上了。
沈蔓歌打開房門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女人正架着畫板在畫畫。
她畫的是水彩畫,以風景為主,那飽滿的筆尖讓沈蔓歌覺得洗曾相識,好像在哪裏見過這樣的畫風。
沈蔓歌沒有出聲,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裏,她發現這個女人光看背影就很美,美的像是這裏面的一幅畫一般。
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了畫作,這才起身,卻發現了站在門口的沈蔓歌。
「你醒了?」
女人的聲音很好聽。
因為光線的關係,沈蔓歌不太能夠看得清她的臉,不過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沈蔓歌禮貌的笑着說:「謝謝你救了我。」
「我也只是順路。那裏比較偏僻,很少有人經過的,你算是命大。」
女人沒有問其他的,但是她發現了沈蔓歌的眼神看向她畫作的時候多了一絲神采。
「你懂畫?」
「學過一些,不過不如您畫的好。」
這句話倒是實話。
沈蔓歌其實挺喜歡畫畫的,可是後來因為嫁給了葉南弦而荒廢了,再後來到了美國,為了生活,不得不去學做汽車設計,繪畫只是一個基礎,卻沒有深造。如今看到女人這飽滿的情感畫作,她突然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有堅持下來呢?
女人聽到沈蔓歌這麼說的時候有些意外。
「很少有女孩子像你這麼大了還喜歡畫畫的。」
「我已經不小了,都快三十了。」
沈蔓歌從沒覺得自己年輕。
女人看着她笑了笑,指着自己剛才的畫說:「你有什麼意見?」
「感情挺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