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注意到那個在炮樓窗口放哨的鬼子哨兵,那鬼子哨兵似乎昏昏欲睡,可是又仿佛隨時可能醒來,朱大志不爭氣地在心裏想,這要是換做自己,都不一定敢摸過去,更別說是殺了這哨兵鬼子,儘管他對小鬼子們充滿了仇恨。
可就在他愣神的片刻,他便在震驚中看到自己的教官很是從容的摸了過去,刺刀微亮,那鬼子哨兵就被抹了脖子,似乎比殺死一隻雞還要容易,至少殺雞的時候雞還會撲騰掙扎兩下。
朱大志忽然覺得自己太懦弱了,只是一個小鬼子而已,鬼子的性命,算不得人命,不然這鬼子被教官抹了脖子的時候,他心中為何連砍掉那野豬耳朵時的那一絲歉意也沒有呢?
哨兵被韓烽解決之後,他揮手對特訓隊員們做出砍殺的動作,隊員們瞬間明了,這是要在教官韓烽摸上三樓殺死三樓哨兵的同時,對熟睡中的小鬼子下手。
於是兩邊的動作同時進行,在韓烽帶領着劉正幾人摸上三樓之後,朱大志幾人往小鬼子的通鋪而去。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屠殺!只是與日軍幹過的那場驚世屠殺之罪行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一個是罄竹難書,一個不過是收點利息罷了。
朱大志敢確信,在自己舉起刺刀的那一刻,心中閃過的猶豫遠不如砍下那頭野豬的耳朵來的更為糾結,這熟睡中的傢伙不過是畜生不如的東西,一刀下去,朱大志還忍不住唾了一口,滿脖子的鮮血,真噁心……
六個鬼子全部在睡夢中被朱大志幾人殺死,每個新兵都練了手,膽量越發的大了。
這種完全沒有負罪感的殺人,只會磨鍊出無畏的英勇,絕不會萌生半分的愧疚。
韓烽和劉正幾人從炮樓三樓下來的時候,正看到幾個新兵的眸子裏閃爍着前所未有的神采。
韓烽點了點頭,炮樓里的鬼子已經被全部解決,不再需要遮遮掩掩,「打掃戰場,武器能帶走的全部帶走,抓緊時間撤退,大志,你最後留下,把這炮樓給我炸了。」
「是!」
朱大志回答的斬釘截鐵,之前的懦弱仿佛已經消逝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