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一個包,裏面裝着她的換洗衣物。
跟着霍鈞安上了車。
車子很快開出去。
紀初語生着悶氣,額頭那一下是真的好疼。
她手指輕輕點在自己額頭上,剛剛回去換衣服的時候鏡子裏看了眼,好像是有點發紅的。
真是要在眉心給她點個鈿花嗎?!
哼!
霍鈞安偏頭看過去,他突然伸手抓住她手臂往自己這邊扯,因為太突然,紀初語猛的被他扯過去,身體半趴在她身上,她抬頭,「你……」幹嗎?
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她額前的發被他撥開,他的臉靠的很近,手指輕抬起她的下頜,男人清淺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心臟突然咚咚咚跳起來。
紀初語以為他要親她,稍稍緊張了一下,然後十分自覺的閉眼睛。
霍鈞安胸腔里突然溢出一聲低沉的哂笑,紀初語猛的睜開眼睛,臉很不爭氣的就紅紅紅紅紅了。
麻蛋啊,理解錯誤。
她手臂一撐就想離開,身體卻被他固定住。
就這麼近距離的,在昏暗的車廂里,他手指輕觸她有些發燙的臉,竟然難得沒有嘲笑她。
她的肌膚很細膩,摸起來手感很好,霍鈞安盯着她,在這樣黑暗的環境裏,她的眼睛灼灼有神,指腹沿着她的臉蛋上移最後落在她的額頭上,方才被他彈到的地方,她一直在揉,恐怕是真的很疼。
車廂里很安靜。
車廂里很暗。
車廂里的霍鈞安有點奇怪。
車廂里的紀初語感覺快得心臟病了。
長的帥學歷高,就算是不考慮這個男人手中的權勢,那他也足以引得無數女性前仆後繼。
紀初語是標準的顏控,如果不是因為兩人之間的差距太過懸殊,如果不是因為兩人之間的關係太過敏感,可能她真的會動心的。
審視着自己蹦躂的很是歡快的心跳,紀小姐心底嘆口氣,男人和女人都一樣,對於美好的人事物都有生理性的心動。
他的手臂並不是十分用力卻也十分強勢的環在她的腰身上,紀初語就這麼靠着他,半仰着臉被他看的姿勢十分的不舒服。
她動一動,卻覺得他的手臂礙事。
「換個姿勢,我這樣不舒服。」
「我舒服。」
「你舒服我不舒服。」紀初語有點怒。
「那這樣。」
「啊——」
後面的語言有點不堪入耳。
宋培生聽的很火大,作為正人君子他還是十分光明正大的瞅了眼後視鏡。
然後,匆匆收回了視線。
辣眼睛啊。
紀初語被他抱在了腿上。
空間很擠,他的懷抱很暖。
但是——
霍七少坐在車上,他把她壓在自己懷裏,眸光淡淡落在她的臉上。
老爺子對他的提醒,其實霍鈞安嗤之以鼻。
或許是一時的放縱,也不過是男人的生理需求。
可有,亦可無。
把女性物化是十分不好的事情,但是婚前的交往總是自由的,你不能指望每一個男人都像他爹一樣談一次戀愛就是終生婚姻。
如果像老九這種,那還不妻妾成群。
霍鈞安沒那種想法,他的愛情觀很簡單,甚至說,很淡薄。
他其實並不排斥相親或者家族聯姻,只要對方還過得去,能夠進入他的選擇範疇。
一旦選擇,那他會對婚姻忠誠。
但這一切,必須是在他認為合適的時候。
此刻,他並不認為很合適。
二十七歲的年齡,婚姻不在他二十七歲的人生規劃中。
所以並非是白彤不合適,在這個時間點就是青彤黑彤同樣都會被他排除掉。
若非陰差陽錯,他恐怕怎麼都不會卻選擇眼前這個女人。
不過既然已經有了第一次,那就無所謂第二次甚至第三次,總好過再去找別人。
所以,他並認為,紀初語會是他的**所在。
如果硬要分辨一番,與其隔離,倒不如面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