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父皇責罰」
獨孤析自是沒想到獨孤冽會這麼眾目睽睽之下帶走鍾離伊,更沒想到那個鐘離伊居然會依獨孤冽又驚又怒,但迫於這種場合,便只強笑道:「坐下,」又對玉簡道:「讓王子見笑了。」
玉簡搖頭,只道:「冽王爺真性情,讓人佩服玉簡一直仰慕大明文化,對大明女子也十分傾慕。只是」玉簡沉吟了,食指輕擊着案,臉上略有失望之色。
獨孤析又何嘗不知玉簡這意思,正準備開口時,就聽到一個女子脆生生的聲音:「小女請旨嫁往古田國,與王子共結秦晉之好」
獨孤析尋聲望去,看到自己那一襲紫色宮裝正跪在下面,不由大吃一驚,失聲道:「你怎麼」
葉貴妃的聲音比獨孤析更大:「你亂說什麼」葉貴妃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獨孤若畫款款抬首看着葉貴妃,「母妃,兒臣說的是認真的」一臉堅定。
獨孤析閉眼,他是有心要嫁一個女子與古田國,甚至想過是鍾離伊,只是礙於鍾離伊手上那道太祖聖旨。獨孤若畫如此說,是幫他解決了一個頭疼的問題。古田國雖神秘,但也算禮儀之邦,而玉簡,風度翩翩,又是古田國的儲君,獨孤若畫嫁過去,於兩國關係都是好事。
葉貴妃哪顧得了那麼多,自己好不容易養個女兒,還嫁得那麼遠。再說了,上面還個獨孤若詩沒嫁呢怎麼就輪到自己家那個嫁了更氣的是獨孤若畫還自己跳出來要自請命去又見獨孤析似不反對,便急道:「皇上,若畫這孩子不懂事」
還未說完,玉簡便笑道:「皇上,這位公主是」
「哦,這是朕第六個孩子,名喚若畫」獨孤析有心將獨孤若畫許給玉簡。
玉簡細細看着獨孤若畫,雖不及剛剛舞劍那名為鍾離伊的女子氣度那般離透,卻另有一番颯爽英姿。他臉上顯出柔和的微笑來:「若畫公主,您說的,是真」
獨孤若畫看向玉簡,笑了,狠了下心道:「王子殿下,本公主願嫁」
大明國六公主,居然會在國宴上自請出嫁,這對獨孤析來說雖是於國的好事,卻於他本人,是個失了尊嚴的事。他稍加思索,便有了主意,對眾臣道:「朕一直有心要許若畫於玉簡王子,又怕王子看不上朕這女兒,今日公主請命,倒不知王子意思」說着,便望向玉簡。
玉簡忙出席跪下,道:「玉簡惶恐,蒙公主垂憐,不勝榮幸,還請皇上成全」玉簡深深拜倒。
玉姬見自己哥哥這般了,也便跟着跪去,對獨孤析道:「皇上,您就把若畫公主嫁給我哥哥吧您看看,我哥哥一表人采的,」
玉姬還未說完,那邊衛後便笑了起來,「皇上,允了吧你看看這玉姬公主,好端端的一表人材說成一表人采」
獨孤析笑着點頭,「玉簡王子請起吧朕也算是成就一樁良緣啊」
遂頒旨,六公主獨孤若畫知書達禮,端莊嫻雅,今有古田國王子玉簡前來求親。帝見其風度不凡,自是欣喜,着六公主與其結為連理,從此兩國親如一家。
葉貴妃見事已至此,也無他法,而獨孤若宇雖是不解自己這同胞妹妹的想法,但好像這事對他而言也是屬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獨孤析聖旨一下,別人還沒開口,他就先說了:「父皇,兒臣還在想呢,我們還沒要他們的人,他們就先要了一個我們的人去了」
獨孤若宇的話是玩笑話,卻一下子把氣氛都帶動起來了。
獨孤若言也跟着道:「父皇,不如就把玉姬公主留在我們大明,許配給宇哥哥如何」獨孤若言見那玉姬公主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燈,又見獨孤若宇風流成性的,或許能成就一對歡喜冤家也不定。
只聽到衛後強忍着笑道:「玉姬公主,你倒是說說看,如何」
玉姬俏皮地道:「皇后娘娘,暫時先不說出來,玉姬心裏早有人了」
又是一陣歡笑聲。
大明風氣並不迂腐,只是也沒女子會這般直直說出來,今日玉姬如此毫不顧忌的說出女兒家的心事,倒叫人覺得頗為新奇,加上玉姬是異國女子,也不以怪異眼光去看待。
宴會散了後,獨孤冽自是攜鍾離伊出宮。
才出大殿口,那玉姬便追了上來,攔住獨孤冽,嬌笑道:「王爺,當日戰場之上,你所說的女子便是她」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