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非常可笑。
「皇上,」御醫收起了針,方道:「計采人身上的毒已解,休息個三天就會好的。采人中的毒是一種為名赤床子的花毒,幸好食的不多,皇上,采嬪大可放心。」
「妹妹,妹妹,到底是誰想毒害你啊姐姐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計采嬪淚中含恨的目光直直的定着我,欲言又不敢開口的神情入木三分,讓人大為同情。
「來人,送計采人回宮。」殷玉下令。
「是。」宮人快步上前扶起計采人離去。
「華相。」殷玉面對父親時,目光又冷冽一片:「你為朝廷盡心盡力,朕與太后對你亦是百般厚待,可老將軍三朝,忠心可比日月,說的話又有理有據,今夜,只好將華相暫留天牢,華相可有什麼想說」
暫留天牢猛然望向殷玉,漆黑如墨的目光果斷而明確,竟沒有一絲猶豫甚至是怯弱,這樣的眼神,是一個昏庸荒淫的君王會有的嗎
時間毫無聲息的過去。
端坐着,目光始終望着那微敞的窗戶,只等露出署光,只等群臣上朝。
內心焦急如焚,只出於習慣和教養,並未在神情上有所表露,反而更為鎮定。
擔憂至親的煎熬是痛苦的,更是害怕的,還有一份沉重的愧疚,我是長女,還是皇后,卻什麼也不能為爹爹做
「還有一個時辰,還有一個時辰。」小洛在旁邊踱布邊輕喃着,一會,又去看看窗外,看向漆黑的夜空是否露出了曙光。
當只有半個時辰之時,我心底輕吁了口氣,喜悅也悄然升起,這點時間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吧。
「娘娘,唐大人求見。」宮女輕步進殿稟報。
唐大人我一愣,是唐瀾天嗎這個時候他來錦華宮應該是為父親的事,忙說:「快請唐大人進來。」
宮女出去一會,唐瀾天疾步走了進來,儒雅面容透着沉重與緊張。
見他這模樣,剛鬆口氣的心陡然下沉。
「娘娘,華相越獄了。」焦憂得連禮都忘了行,唐瀾天便急急開口:「半個時辰之前,大牢闖進了幾名蒙面高手,打傷了獄卒,將華相救走。」
「越獄」愣望着他。
他點頭,表情越來越凝重:「華相一越獄,就證明老將軍所說之事不假,皇上已然下了追殺令,一旦見到華相,格殺勿論。」
今天震驚的事情太多,腦海像是被什麼塞滿似的,一時竟無法轉動,只怔怔的聽着。
高手越獄格殺勿論
好半響,我竟聽到自己非常鎮定的聲音問:「你們又怎麼肯定那些高手是來救我父親,而不是他人故意來越獄陷害我父親呢」
「受傷的獄卒說,蒙面人一進來時,華相說了一句話你們怎麼現在才來並且沒有任何反抗,主動跟他們離開。」
「不可能,父親絕不會通敵叛國。」
「娘娘,微臣現在冒險前來,是想告訴娘娘,快做準備,皇上極有可能誅華府九族。」
「皇上真下令誅華家九族話,我又能準備什麼」冷笑,聲音中沒有一絲的驚惶,可心裏卻在顫抖。
唐瀾天的目光起了波瀾,一閃而逝:「若娘娘信得過臣,臣帶娘娘離開皇宮。」
「離開皇宮」愣怔了一下,搖頭:「不,我絕不離開皇宮。」
「娘娘若不離開皇宮,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我沒做錯事,他不能拿我怎樣,只要有我在一天,華家就不會倒,可我這一走,才真的會被誅九族。」
「娘娘」唐瀾天眼底焦急萬分。
「個中深淺,唐大人應該比我更懂才是啊。」我是皇后,一豈是隨隨便便能擒的,就算爹爹越獄了,還有日曜,還有雙兒,霧兒幾位妹妹等人,就算我這個皇后是名存實亡,可只要存在一天,華家就不會倒。
我不信爹爹通敵叛國,所以我必須等爹爹回來。
太過震驚,心神還是無法緩過來,事情的演變太叫人難以置信。
「娘娘,臣怎會不懂但娘娘自身難保啊。」
「我不會有事的。十年之內,他動我不得。」喃喃,先帝的盒子是讓我來制止殷玉的荒唐事吧,沒料到,竟會用在我自保上。
「十年之內」唐瀾天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