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切記,要按時服用,不然,以小主的體質,加之夏日已至,更容易引發脾胃虛症,影響小主進食,所謂陽虛則寒,陰虛則熱。小主倘若不多加調理,定會引發手足心熱,口乾,睡眠不佳等諸多不適,另外,脾濕者如果不注意感染了風寒,便會形成風濕,久而,則大損小主安康啊。」蕭道衡絮絮說道。
我不自覺的揉揉腦門,好生複雜煩悶的話吶,不過是沒有按時服藥,竟是延伸出這麼多說辭,這種讀書人,真是讓人頭疼。
「大人,你如何得知我並沒有按時服藥呢」還未等蕭道衡回答,我身側的春兒倒是猶顯的激動,一雙小手拼命的擺動着,當是我瞧不見麼
我狡黠一笑,柔聲問道,「不知蕭大人,可有家室了」
看着適才還是滔滔不絕的蕭道衡此刻吃鱉的臉色,我這心裏還真是酣暢。
側眼,眸光掃到春兒處,她雖是已老實了不少,卻也在緊張着蕭道衡接下來會是怎樣的答案。
但見蕭道衡片刻間便是大汗淋漓,他起身,站立在我面前,道,「回小主,微臣微臣尚未娶親,何來家室之說。」
「哦」我狀似了解的哦了一聲,也不扭頭,只隨口吩咐道,「春兒,這茶涼了,去換一盞來。」
身後,沒有回應。
「春兒」我又叫道。
身後,依舊沒有回應。
我擔心的扭頭,盡瞧着春兒兩眼發直,眸光呆滯,這是想什麼想的那樣出神了
「春兒」揚高了聲音我復又叫那發愣的丫頭。
「嗯小姐,怎麼了」被殘忍招回魂的春兒懵懂的先是倉皇瞥了蕭道衡一眼,才疑惑的瞧着我,一幅無辜的態度令我不禁自嘲的同時,又是閃過內心一絲微微疼痛,情根深種,究竟是緣還是孽啊
搖搖頭,我柔聲說道,「累了麼茶有些涼了,你去換一盞來,就去休息吧。」
春兒躬身,「是」,說罷,取了我桌上的茶盞便要離去。
「等下,把蕭大人的也一併換了。」我急忙補道。
春兒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去取了蕭道衡的茶盞,回來時,又是默默的給我倆放好。
「你下去休息吧,這兒,不用伺候了。」
「小姐,我我」春兒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我,如何不知呢
我看了看蕭道衡,他低着頭,並沒有留意春兒與我的舉動。
轉念一想,我輕輕拽了春兒的裙裾,而後又對蕭道衡呶了呶嘴,「你要是不累的話,再去小廚房準備些桃酥點心吧,我有事兒要請教於蕭大人,一會兒,權當讓大人果腹了。」
春兒明白了我的意思,以唇語對我說了聲謝謝,而直到她將臨走出外殿時還不忘深深看了蕭道衡一眼。
妾心如蒲草,郎意作何說
「蕭大人,坐吧,站久了於身體也不好,大人從醫數載,這點道理,還是通透的吧」我目送春兒離開,也將她的情愫納入了眸底,埋進了內心。
「謝小主體恤。」
「蕭大人,我冒昧的問一句,府上都有何人呢令尊令堂可好」我探測的小心翼翼問着。
蕭道衡聽到我的問話後,不明、悲痛、舒展,三種不同的面色相繼出現在他臉上。
已是到了備晚膳的時辰,遙遙望去,各個宮殿燈火通明,唯獨,丹陽殿,略微漆黑間,我只靜靜聽着蕭道衡的一番話,心中大慟。
「回小主,微臣父母已經過世了,家父、家母均是死於四月我國同赤月的那場激戰」蕭道衡眉眼游離,嘴邊愈顯苦澀,「那時我在薛城,為受傷的官兵與一部分百姓義診,爹懂藥理,雖遠不及我,卻卻只身前去,我娘自是不放心,偷偷的跟了去,戰火硝煙,刀劍無情,爹為了掩護受傷的百姓,不幸不幸被赤月軍殺死了娘受不了老來喪夫之痛,纏綿病榻七日後,隨爹去了我身為醫者,在爹慘死、娘臥床時卻不能陪在身邊,如果不是薛小姐,我連娘的最後一面都不會見到」
薛小姐
我忽地,挑開了殿內的宮燈,蕭道衡被驟然的光亮照盡了臉上瞬間浮現的異樣感激。
「大人說的薛小姐是誰」我挑眉問道。
「回小主,是薛城主之女。」蕭道衡朗聲,如實答道。
薛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