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朝廷是需要臉面的,這種事自古做了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只是,那都是以後的事了,而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什麼事,你不會以為我們不同意說沒有這回事的時候,他就會當做什麼事都不發生了吧?」公輸木渾濁的眼球里射出一絲精光,看着自己的兒子冷聲地問道。
「他還能如何,難道將我們都殺了?」公輸甲不屑地說道,雖然這些年自己這個家族的確落寞很多,可是也不是沒有人的,如果他敢如此做的話,到時候非得讓他知道大家族的本事不可。
「我想應該會的,你應該知道這個葉侯的脾氣,所以,這件事你還是去通知一下那些人,然後帶着一些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以合作的話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合作,儘量不要激怒對方,否則的話,他要是一氣之下將我們這個村子給屠了,我們也沒辦法了,就算是以後可以找人彈劾他,那也是以後的事,和我們這些人沒有關係了。」公輸木畢竟是個老狐狸,說話也算是滴水不漏。
公輸甲想了一會,就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我出去派人去聯繫他們了,至於人家來不來,我就不管了。」
等到他走出門之後,公輸木看着桌子上的已經有點微涼的臘腸捏起來一塊放入口中,因為已經沒有多餘的牙齒了,只能用舌頭舔舐着,味道還是不錯的,眯着眼睛輕聲道,「你還是太年輕啊。」
陽光再次落下來的時候,朔方城這個破破爛爛的城池再次煥發着無以倫比的威力,炊煙裊裊,肉香撲鼻,同時還有人唱歌,而在朔方城的邊緣,則有一個很大的空地上面都是一些牛皮做的帳篷,不大,可是裏面總是會有一些爐子等物的,軍營里的鐵匠永遠都是最順手的,葉檀沒有想到輔兵裏面也有,後來一想才知道,果然是有的,因為這個也算是後勤一類的。
人在知足的時候,總是會心情高興,而這裏的第一批肉食以及一些根本就用不了的東西,已經被幾家的管家派人朝遠處送到長安等地了,那裏都有酒樓,這些一出手就是大大的方便啊,至於說松洲的東西,自有人家的套路,他們根本比不上。
「常老,這個東西味道還是不錯的,以前為什麼都覺得噁心呢?」程東用手插從鐵鍋里撈出一塊牛的內臟,放在桌子上的盤子裏,用刀子切開一小塊一小塊的,然後撒上椒鹽,放入口中咀嚼,真的是美味啊。
而鐵鍋里的湯不是那種渾濁的紅綠的顏色,而是奶白色的,而且帶着陣陣的肉香,可是裏面除了一些牛的骨頭之外,就沒放一點點的肉,當然啦,這個骨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是年輕的牛的骨頭,而是這次他們得到了的這些東西之後,除了一些身體強壯的直接被送走之外,剩下的幾乎都宰殺了,別看這些當兵的殺人很多,但是殺這個東西更加的順手不已,因為現在的冬天了,如果沒有足夠的草料的話,這些牛會在肉眼可以看得見的情況下慢慢地變瘦,最後餓死,還不如現在就殺死來的好,現在的冬天,將這些牛羊肉按着一層肉一層雪花堆積,一直可以吃到來年開春。
「呵呵,你之前不是說這個東西就連餵狗都沒有人嗎?當時的那個夜梟臉色可不好看哦。」常老喝了一口酒,笑着調侃道,同時從鐵鍋里用筷子夾出來一根大蔥,也不知道松洲人是如何保持的,反正是差不多胳膊長短的大蔥,直接放進去,味道是真的不錯,在這樣的天氣里,吃點綠色的蔬菜都是造孽啊,而且他們竟然放了不少生薑,這個東西在松洲城肯定是一種最普通的東西,因為夜梟的態度告訴他們了。
「那個廚子仗着葉侯為他撐腰,脾氣的確是不好,不過這小子在這個庖廚方面,的確和我們不一樣,難道說,松洲真的不一樣嗎?怪不得秦國公死活不願意回來,看來那裏的確很不錯哦。」
「這個可能也是朝廷上下官員最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方。」常和的話讓一邊已經吃飽的魏雨辰都忍不住來了一句,因為太過反常了。
大唐的軍隊大部分都在邊關和長安附近,一般一個朝代建立起來之後,大家的態度都是能夠留在京城就覺得不會出去,因為只有留在京城才可以好好地享受到皇帝給予的一切關注和重用。可是秦瓊本來是去松洲養病的,結果最後變成了不想回來了,聽說這件事陛下都鬱悶的很。
「是啊,以後有機會的話,真的想去那裏看看,只是聽說陛下想
第六節 被動與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