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他們的嘴巴真的厲害到可以消退一切的不平事,而是因為他們也需要護住自己的地盤,沒有地盤的叫做游僧,漂泊四海,沒有定數,不是他們的追求,也就是說,流浪不如不流浪。
「一介奴僕,有何可惜?」葉檀卻反問道,似乎有故意之想法,讓人不得不說,這人有點冷血,而代金鳳等人卻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不妥當,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哎,施主何必說氣話,此事皆因我文昌廟而起,我們自當給施主一個交代。」無垢說完這句話,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嘆息道,「都散了吧,今日文昌廟閉寺謝客。」
他的話一落,四周的人都趕緊出去,而各個僧人也跟着收拾東西離開,而哈魯特似乎不心甘,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只能離開,就連哈多都不敢對付方丈,他有什麼資格啊。
當夜晚月亮慢慢升起來,房間裏只有葉彪和葉檀的時候,葉彪一句話都沒有,似乎在思考着什麼,而葉檀則看着他,這個小的時候的玩伴,此時卻似乎成為了一個廢人了。
龍象波若功一共十三層,很少有人可以通過十層,因為年紀不到,因為閱歷不足,因為時間不夠,所以很多人也就四五層的樣子,就算是如此也是高手,可是葉彪突飛猛進,竟然達到了十層,但是呢,這一層方面,他就再也沒有辦法上去了,只能老老實實地待着,忍着,不管如何努力都不行。
聽說以前有人到了第九層的事實,控制不住心魔,最後狂舞七日七夜,自終絕脈而死。可是那都是有內力的,而且非常的雄厚,而且一些邊塞地方的和尚可不是可以一直不停地修煉,而是需要應付更方面的威脅,所以,他們一方面可以獲得加持,另外一方面心魔也是亂來,所以總是不容易精進。
而葉彪從小心神單純,做事也非常的溫和,加上後來被葉檀的太極之境引領,做事非常的平和,所以,總是沒有太大的問題出現,可是實際上有個詞彙叫做世事無絕對,世界的很多事,最終會如何,沒人知道。
這次在和哈多的對決當中,他遇到了這樣的事,自然是好事。
「你還想恢復嗎?」葉檀看着葉彪問道。
葉彪艱難地抬頭看着葉檀,先是點頭,後來是搖頭,嘴巴里的話說不出來,他不知道,為了什麼。
佛門講究隨緣,他也是如此想的,因為如果真的是可以的話,那麼,葉檀也不會袖手旁觀,和葉檀認識的時間太長了,他懂得對方的心思。
「看來還是想的,哎,我本來打算等等再說,可是你小子啊,就是如此等不及了。」
葉檀笑呵呵地說道,然後來到他的面前,伸手在葉彪的身上不停地拍着,像是在給他治傷一樣,可是手法卻非常的幹練,每到一處,就是一陣悶響,而葉彪的額頭上就是汗珠開始下滑,像是痛死的樣子。
只是呢,他的精神卻非常的好,可以感受到自己身體裏的某種痛苦的影子在跳躍一樣。
「現在,看我的。」
葉檀說完,雙手輕輕地慢慢地打開,開始了太極拳的演練,同時嘴裏喊出了太極拳論的總綱。
「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也。動之則分,靜之則合。無過不及,隨曲就伸。人剛我柔謂之走,我順人背謂之粘。動急則急應,動緩則緩隨。雖變化萬端,而理唯一貫。由招熟而漸悟懂勁,由懂勁而階及神明。然非用力之久,不能豁然貫通焉。虛領頂勁,氣沉丹田。不偏不倚,忽隱忽現。左重則左虛,右重則右杳。仰之則彌高,俯之則彌深,進之則愈長,退之則愈促。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獨知人。英雄所向無敵,蓋皆由此而及也。」
然後他的動作很慢,卻像是一陣晨霧在空氣之中飄散,人在,卻又不在,人不在卻又在,晨霧之中,水汽飄舞,人行之輪,不減多少,不增多少,只為群故。
等到葉檀最後收式之後,突然一張嘴,一股白氣自嘴巴里冒出來,淡淡濃烈的殺氣與生機勃勃的氣息。
而葉彪雖然身形龐大,可是在葉檀坐回去的時候,自己也跟着練起來,雖然手腳笨拙,而且每次到了關節處,都是痛苦難耐,可是他依舊堅持打了一遍,最後他似乎沉迷其中,不論不休。
按理說,佛門的東西和道家的東西是不能混合一談的,可是呢,陰陽的變化,自古便是相通的,這裏面有個詞彙叫做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