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鼻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重的呼吸,嘴邊還帶着一點白沫。
介子炎比李靖更熟悉戰馬的習性,現在是戰馬要脫力之前的徵召,介子炎趕緊滾鞍下馬,把介子炎放在馬鞍上的水囊拿下來,也顧不得這個是自己喝的水了,連忙塞到戰馬的嘴邊,對着嘴給戰馬喝了起來。李靖見了,也連忙有樣學樣,給戰馬餵水。
餵完水之後,在這二人鬆了松戰馬的馬鞍,牽着馬慢悠悠的往前走着,一路讓戰馬吃些青草,畢竟二人出來根本沒帶豆料,這戰馬正常是餓了吃豆料伴着青草,現在沒辦法,只能先對付對付了。
二人牽着馬往前走幾步,李靖就發現事情不對,前方好像有個道無形的線,自己這個方向還是草青青,野花遍地。而前方一眼望去,就好像進入了冬天,滿地白皚皚的顏色。介子炎看不清那裏是什麼,可是李靖則是修道之人,一眼就看到了那裏是什麼了。
那裏的白皚皚根本不是因為寒冷產生的雪,而是屍骨堆砌而成的骷髏之山,自己的信仰之力不由自主的就從後背冒出,形成一個日輪。日輪形成後,李靖明顯能感覺到道此處的陰森的「陰氣」,還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怨氣。
李靖組織住了介子炎還要往前走的步伐,謹慎的看着對面由白骨堆砌而成的山峰,拉着介子炎緩緩後退。介子炎很少見到李靖有這種神情,眼神中精光一閃即逝,跟着李靖緩緩的後退。就在這二人剛退出二百餘步時,一個朵白雲從骷髏山中朝李靖二人激射而來。
李靖趕忙鬆開介子炎,把戰馬的馬鞍重新繫緊,介子炎看到李靖如此,也慌忙的跟着做了。李靖做完這一切,把六合槍持在手中,靜待那朵白雲至此。
對方明顯也沒有急着趕路,在李靖都準備好之時,對方才緩緩的到達李靖和介子炎二人面前。見到此人,李靖不敢怠慢,連忙收起六合槍,躬身朝對方行禮。
介子炎一臉疑惑,剛才還是如臨大敵,現在就朝這趕來之人行弟子之力,這前後的變化明顯有些大,不過介子炎也不是多言之人,也有樣學樣的朝來人行禮。
只見對面前來之人居然是位女修,這位女修士頭戴魚尾金冠,身穿一身大紅道袍,後背上秀者一金色得八卦圖案。腳上穿着麻履,從麻履的縫隙中可以看到赤着的雙足。一雙丹鳳眼,兩道彎彎像柳葉一樣的眉毛,高聳的鼻樑下有一張好像塗了丹砂似的嘴。
「小子李靖,拜見石磯師叔,好久不見,師叔風采更勝往昔。小子此次前往陳塘關做總兵官,因為馬驚而走錯路才到此處,沒想到居然在此處能碰到了石磯師叔,真是幸會!不知道師叔仙駕在此,就沒有前去拜望仙府,還請師叔贖罪!」
石磯一雙美眸上下打量着李靖,發現李靖現在一身氣息已經不似之前的修為,想當年初次見面之時,還是一個仙道未成的小修士,現在看着李靖身上的氣勢,明顯不低於真仙的境界。再看剛才手中長槍,明顯不是凡物,看來李靖有自己的機緣境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