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也拉進謀反的案子裏來,以達到了自己將宿敵一網打盡的目的!可惜你找錯了人!劉恪不是房遺愛!你盡可以毀滅我的肉體,但絕不可以改變我的思想!」
「你以為你是我的外甥,我就不敢將你怎麼樣!來人……」
長孫無忌話音未落,就見劉恪「哧」地一聲從地上舉起寶劍,那血水兀自在地上蜿蜒,劍上的血光在日影的照射下爍爍放光……
「啊!你要幹什麼?」長孫無忌後退了一部,差點跌倒。
劉恪輕蔑一笑,桀驁不馴的臉上一雙星眸閃着高貴的光芒:「長孫無忌,願社稷有靈,族滅你這個獨斷專行濫殺無辜的奸賊!」他舉起長劍,忽感到全身綿軟無力眼前一陣眩暈,雙手也禁不住顫抖起來,但一咬牙……
只聽「撲哧」一聲,劉恪的手還握着長劍的柄,鮮血已如一朵盛開的紅牡丹肆意地在雪白的長衣上綻放……
此時一隻蒼鷹恰從空中掠過,劉恪的眼睛「倏」地亮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但隨即一股鮮血從他口中涌了出來,他回頭望了一下這個冰冷的世界,嘆息了一聲,緩緩倒下……
「來人――」長孫無忌跌跌撞撞逃了出去,他甚至聽到了自己呼喊中夾雜有哭聲,為什麼?他有些不明所以,只是感到一種深深的恐懼!
在門口,長孫無忌和正奔過來的岑風撞到了一起。
「快,快……快去看看他死了沒有?」長孫無忌語無倫次道。
不及細想,岑風就衝進了別社。
驗屍官走了進來,當看到岑風時,不由得下意識和他對望了一眼。
岑風面帶笑容,朝他點頭道:「吳王恪已自盡身亡。」
驗屍官點了點頭,隨即俯下身去。
驗明正身,當即有人抬來兩具棺槨。
抑制不住的哽咽聲在別舍里此起彼伏……
處置好一切,早有屬下來道:「岑大人,我們該啟程到那邊去了。」
那邊?那邊就是劉仁要被處絞刑的地方。
車行到半路,忽聽到前面一陣喧譁聲,隨即車隊也停下來了。
岑風問:「出了什麼事?」
有人來報:「岑大人,有個自稱沐昭儀的瘋女人攔在前面,說一定要面見大人。」
啊!
岑風慌忙撩開轎簾跳了下來,就見馬隊正前面站着一個女人。半晌,岑風才認出――她就是沐葵。
只見沐葵一向整潔雅致的衣衫上沾滿了灰塵,髮際散亂,那雙曾盛滿了愛情甜蜜的雙眸被幾近瘋狂的烈焰所充斥。
可不是,她這個樣子可不要被軍士認為是瘋子!
「放開她!」岑風撥拉開士兵的手,朝沐昭儀施了一禮,道:「臣岑風見過昭儀娘娘。」
「不要殺仁兒!他還不滿十六歲。」沐葵犀利的目光中透出一絲哀求。
「可是……」岑風有點為難。
沐葵道:「我有證據,這就去找陛下下旨改判劉仁。請將軍給我兩個時辰的時間!」
望着沐葵幾近哀求的目光,岑風點了點頭。
「岑大人,兩個時辰後就會誤了行刑的時間,此罪誰能擔當得起?」另一官員道。
「一切後果都有岑風擔當!出了事,你們儘管將罪責往岑風身上推就是。」
「風……」沐葵眼含熱淚道:「你的大恩大德照兒永世難忘!」拜了一拜,將眼睛往四處望。
一匹駿馬躍入沐葵視線,,她疾步跑過去,對那人道:「你的馬本宮用用,日後定當重謝!」說罷一躍而上馬背,往太極宮方向急馳而去。
太極宮,劉彘正在案前呆立,忽聽內侍來報:「陛下,沐昭儀在外求見。」
啊?劉彘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
驚喜?愧疚?恐懼?也許兼而有之!
「快宣娘娘進來。」劉彘終於說道。
當劉彘見到沐葵的那一剎那,眼淚就涌了出來。
沐葵並沒有像以往別後重逢一樣上前撒嬌,只簡短道:「臣妾已找到劉仁不足十六歲的證據,請陛下馬上驗證並赦免其死刑。」
劉彘心中疑惑頓起,他接過那張被汗水浸透的薄脆的紙,遲疑地望着沐葵的臉。
沐葵堅定地說道:「這是曾接生過劉仁的劉媽證言,請陛下驗明後即刻下旨赦免劉仁死刑,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