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倒是識趣地介紹起來:「陳先生,昨晚在樹林裏搭帳篷的時候,我曾跟吳哲聊過幾句,聽吳哲所說,他們這次前往霧隱山,是因為霧隱山這兩天會舉辦一件中醫界的大事,基本上中月省有名的中醫世家都會派人去參加。」
「哦?」陳飛宇來了興趣,挑眉問道:「什麼事情?」
「這我就不知道了。」彭文訕訕而笑,一邊開車一邊解釋道:「每個圈子跟每個圈子都不一樣,有些時候信息根本不對等,就比方說我們南元市富二代圈子裏發生的事情,對我來說隨便打聽就能打聽到,但是像其他省市富二代圈子裏發生的事情,我就很難知道。
吳哲他們幾個都是屬於中醫圈子裏的人,這個圈子本來就比較神秘,他們要舉辦的大事外人一般也很難知道,而且昨晚我聽吳哲的意思,好像這件事情在中醫圈子裏,也是非常保密的,如果地位不夠,根本就沒辦法知道。」
接着,彭文又把吳哲等人的來歷簡單介紹了一下,陳飛宇這才知道,吳哲、姜夢等人背後的家族,都是中月省有名的中醫世家,家族背景很深厚,至少比他這個彭家大少爺要有地位的多,最後彭文道:「據我所知,他們幾個人中,就以吳哲的吳家,還有姜夢的姜家最為厲害,聽說這些年吳哲一直在追求姜夢,只是姜夢對他愛答不理的,嘖
嘖,看來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啊。」
陳飛宇想起昨晚姜夢來提醒自己小心,輕笑了一聲,道:「她的確是個有主見的女孩。」
「陳先生,你該不會是看上姜夢了吧?」彭文眼睛一亮,八卦道:「以陳先生的身份地位,還有強絕當世的手段,只要陳先生願意,姜夢還不是乖乖……」
突然,他發現陳飛宇微微皺眉,頓時打了個寒戰,話說到半截就停了下去,專心開車向霧隱山駛去。
後方,保時捷內,紅依菱坐在車裏,透過車窗看向前方的路虎,帶着幾分好奇幾分好玩,笑道:「看來咱們猜的沒錯,陳飛宇他們也要去霧隱山,難道陳飛宇也是中醫圈裏的人?」
吳哲一邊開車,一邊輕蔑地嗤笑一聲,道:「就他?你可別忘了,在中月省中醫圈子裏,咱們可從來沒聽過陳飛宇的名字,就算陳飛宇也是中醫,那也絕對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中醫,不用放在心上。
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希望陳飛宇是中醫,這樣一來,等到了霧隱山,我會讓陳飛宇知道,他的醫術跟我比起來有着巨大的差距,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在我吳少面前囂張了。」
紅依菱連連點頭,嘻嘻笑道:「反正今天就能霧隱山,陳飛宇是不是中醫,咱們很快就能知道了。」
姜夢微微蹙眉,有些不滿地道:「陳飛宇已經中了你的『玄陰穿腸丹』,已經栽在了你的手上,你的氣也該消了,你還是放他一馬吧,對了,還有解藥你也儘快給他,別到時候真鬧出人命沒辦法收場。」
吳哲冷笑兩聲,道:「給陳飛宇解藥?沒這麼簡單,等陳飛宇疼上三月半年,真的疼怕了,像狗一樣跪在地上求我的時候,我才會把解藥拿出來,當然,要是陳飛宇受不了疼痛自殺了,那他死就死了,我才不會在意。」
姜夢眉頭皺的更高,心裏對吳哲越發的厭惡,暗自決定,等從霧隱山回來後,她一定要遠離吳哲。
卻說三輛車一前二後,等到下午的時候,終於來到了霧隱山的山腳下,只見這裏連一條盤山公路都沒有,只有一條窄窄的青石台階通向山上,再往前車子就沒辦法繼續行駛了。
陳飛宇推開車門走了出來,仰頭看去,只見前方不遠處,一座高聳挺拔的山峰拔地而起,山腰右側圍繞着一條長長的江水,寬闊的水面上濃烈的霧氣蒸騰而起,自山腳一直蔓延到山腰的部位,看不清這座山峰的廬山真面目,不負霧隱山之名。
「陳先生,根據我爺爺日記上的記載,武家就隱居在這座山上。」
彭文恭敬地道,內心一陣激動,終於到達霧隱山了,只要上了山,進了武家,他要讓陳飛宇死無葬身之地!
他低下頭,生怕讓陳飛宇看到他眼中的興奮之意。
「那就上
山吧。」陳飛宇大手一揮,向山上走去,根據他掌握的線索,琉璃和《天行九針》最有可能在這座山上。
雖然心裏充滿了期待,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