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一臉悲痛的決然,反而臉色上卻是充滿了忐忑的期待,心中更是暗地裏一遍遍的念叨着:「且慢、且慢、且慢……」
一步兩步三四步,眼看着就要不得不展開身份遁走天際的時刻,炎濤不禁有些慌亂狐疑起來。他可不是要真走,而是想要以此打動那白衣女子而已,可若是人家不上當,那麼可就不好玩了!
難道說她看穿了什麼,故意將計就計的把自己擠兌走?事到如今,若是沒有出言挽留,那就是非走不可!這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此刻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不論有沒有看穿,若是拖拖拉拉反而會壞事!難保她會不會突然改變主意暴揍自己一頓,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看來天下並非自己是聰明人,既然人家能夠擁有如此成就,想必也不是不諳世事之人。之前的諸多猜測推論未必不會出錯!打定主意,心中苦澀自嘲的炎濤猛然一咬牙凝聚體內靈力就要飛身遁走。反正小天呆在這白衣女子的身邊什麼時候想回來就能回來!自己又沒有什麼損失!若是賴着不走,那才會有損失!
「且慢!」陡然間一道猶如仙音一般悅耳的聲音突然傳來,炎濤身形立馬一頓,險些難以控制的手舞足蹈起來。縱然如此,聞聲驟停的炎濤身形也有些踉蹌,心中狂喜,表面卻是佯作疑惑之色的轉身狐疑的看着驟然挽留的白衣女子。
此刻白衣女子內心糾結不已,既是感動又是不舍。一心沉浸在自我矛盾之中,根本沒有心思在意炎濤的神色變化!否則以炎濤那拙略的表演,豈能看不出端倪?看出來就不用如此為難了!
原本還懷疑炎濤的用心,可被打動之後卻心存一絲愧疚之心。左右為難之下,心中實在是難以下定決心。可就在猶豫不決的時刻卻是看到炎濤一臉訣別的離開,頓時心中一慌,下意識的叫住炎濤。可當炎濤豁然轉身的瞬間,卻又猛然不知所措,臉色微紅一時無言。
看着炎濤那疑惑不解的目光注視,白衣女子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發燙。既然把人家叫住,卻又一言不發,這是在是讓人難堪。然而,從沒有如此主動的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一時間,心中竟然湧起一抹後悔的衝動,心中一團亂麻。
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她竟然掉鏈子,炎濤頓時不禁無語起來。可看着那羞紅的臉蛋頓時心中大暢。不過,也知道事情不能拖延下去,人家臉皮薄,若是厚顏無恥的等人家開口天知道會不會一氣之下惱羞成怒?索性硬着頭皮佯作鎮定的問道:「不知仙子有何吩咐?」
正在慌亂無措之際猛然聽到炎濤詢問,頓時心中一驚,卻又暗暗鬆一口氣,對炎濤的感官再次提高不少。不過,慌亂之下想也沒有想的脫口而出:「你當真是陣清門弟子?」
原本以為這白衣女子發現了什麼才有此問,頓時心中一凜暗中警惕起來。可看到那一抹慌亂與後悔之色,紅暈稍顯的臉龐頓時可愛無比,炎濤心中一松,毫不在意這明顯的不信任之言,頓時鄭重無比的說道:「如假包換!」
炎濤越是鄭重,白衣女子反而越是覺得不好意思。為了遮掩自己的尷尬,白衣女子頓時連忙說道:「既然你是陣清門弟子,恰好我也有要事前往陣清門,或許……」
雖說之前的一番說辭有着欺瞞之意,可炎濤卻並非沒有此意。畢竟從沒有吃過如此大虧,若是不回去探查一番,道心有阻,勢必影響心境的圓滿。此刻乍然聽到白衣女子的話,怎能不歡喜?不僅能夠一道前往,還能藉助她那化虛期的強大實力,給暗中宵小以震懾之力。只是想到她臉皮薄,頓時急不可耐的打斷連忙表態道:「仙子有事,在下定然全力相助!」
白衣女子見炎濤如此急切,頓時心中微微訝異。心中對炎濤的冒失感到一絲絲不滿,似乎想起之前的不好印象一般眉頭微皺。
心中嘎噔一愣,炎濤頓時暗暗叫苦。自己表現的未免太過猴急了一些,這不讓人家疑心才怪!可再次解釋必然越描越黑,與其那樣還不如將錯就錯。打定主意的炎濤猛然露出視死如歸的堅定之色,似乎拋開了生死,所有的一切都無所畏懼,自然不用在乎到底是什麼事情,答應的乾脆利索也情有可原!
暗中盯着炎濤一舉一動,陡然想起之前那慷慨激昂的訣別,頓時眉頭舒展開來,心中湧現一絲絲的遲疑:「我這次到陣清門也是十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