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我來就是向文兄敲警鐘,讓文兄在蜀郡安分守己,不可造次!炎子恆挑唆夜郎和羌人的事情,朝中已經傳開,都說是你文兄在背後撐腰,為的是替陛下分憂,以太皇太后的個性豈能放任不管?」
炎濤的眼睛瞪的多大,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做出的事情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影響:「難道說為我大漢開疆拓土錯了?」
董仲舒搖搖頭:「沒錯,不過你選了一個不合適的時機!無論是先帝還是當今陛下親政,你的做法無可厚非,可現在不同,陛下與太皇太后的矛盾已經顯現,這個時候你做出讓陛下高興的事情,無論是對我大漢有利或是有害,作為太皇太后都要挑些毛病出來,如若不然,何以繼續把持朝政?」
「這個老婆子,真是可惡!」
「師弟慎言!」常事連忙提醒,眼睛朝四周看看,院子裏除了他們四人,還有幾個御林軍。
炎濤冷哼一聲:「怕啥?這天下早晚是陛下的,我還就不信了,太皇太后能活的過陛下?」
常事一把捂住炎濤的嘴:「你瘋了,這種話都敢亂說,還不快快住口。」
董仲舒搖搖頭,對文黨道:「總之,今後的蜀郡再也不是偏遠小郡,陛下已經多次說過要文兄進京,但是我覺得文兄進京未必就是好事,這些年來,凡是陛下想要的人,都會被太皇太后或暗或明的進行處理,文兄也該有個準備!」
「老夫孑然一身,有何擔心!若是陛下有詔,總是刀山油鍋,老頭子也敢走一遭!」
「文兄豪氣令人欽佩,可文兄也該替後輩兒孫想想,若文兄獲罪,他們又該如何?」
文黨回頭望了望常事和炎濤。常事連忙轉過臉去,只有炎濤目光炯炯。文黨老懷寬慰,對董仲舒道:「老朽還有這劣徒一名,就算老朽不堪,家中自有他們照拂,由此看來,董先生教徒的本事又不及我了,哈哈哈……!」
「哈哈哈……」董仲舒也是大笑,連連點頭:「若到了那一天,我的家眷也得靠文兄的徒兒照顧了!」
天色已晚,文黨帶着常事炎濤告辭離開,董仲舒一直送到街口,幾人行禮分手。一路上常事的臉色就不太好,幾次三番想要說話,張張嘴又咽了回去。眼看就要到別駕府,常事還是沒有忍住。
「老師,朝中真有董先生說的如此兇險?」
文黨嚴肅道:「董先生乃是大學問家,進入朝堂時間也不長,他既然都能看出來,想必更加兇險,陛下和太皇太后爭權,作為朝臣夾在中間最是難做,一個不好就是腦袋搬家,老夫為官這麼多年,還是明白的!」
「那咱們是不是……?」
文黨搖搖頭:「晚了!既然已經被人家打上陛下的烙印,在陛下沒有成功之前,咱們便危險重重。」
炎濤嘆了口氣:「巨人打架,咱們遭殃,這算什麼事兒?」
文黨笑笑:「這個比喻倒也形象,正如子恆所言,太皇太后已經年邁,而陛下還很年輕,被打上陛下的烙印也算一件好事,只要我們熬過這段時間,等候陛下一飛沖天,自然是前途無量,你也不用太在意!」
常事長出一口氣:「但願吧!就是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
別駕府在吉祥坊街口,向東北走是去太守府的路,向西南去炎府。三個人說了一會話,便分道揚鑣。炎濤低着頭只顧走路,黃十三靜靜的跟在身後。街道上很冷清,兩邊的房屋中大部分已經熄燈。一陣西風吹來,涼意立刻充滿全身,樹上的葉子落下來幾片,在燈光的照耀下一閃一閃,飄忽不定。
夜晚的成都並不是這麼冷清,只不過這裏離東西兩市比較遠,沒有那麼多酒肆和妓館。拐過前面的街口,遠遠看見西市的燈火。和這邊相比,那邊可以用燈火輝煌來形容。作為標準的城市青年,炎濤喜歡夜晚的燈光,那才是城市該有的樣子。
快走了幾步,炎濤想起了什麼,轉頭問黃十三:「炎凱走了沒?」
黃十三連忙答道:「昨天夜裏就走了,不過他要先去一趟夜郎,恐怕還得十幾天才能有消息。」
炎濤點點頭:「也好,讓唐蒙先高興幾天,到時候讓他哭都沒有眼淚!」
回到家中,所有人居然都沒睡,崔久明竟然也在。
霍金趴在門口,見炎濤回來,連忙迎
第8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