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面前,溫和道「外面的人攔你了那的確是他們的問題,回頭我讓他們挨個進來,好好認識認識我們陸家的二小姐」
慕淺聽了,微微哼了一聲,不置可否,扭頭又坐到了陸沅身邊。
而陸棠臉色已經更白了一層,被葉瑾帆攬在懷中,咬着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與川這話,明里是安慰慕淺,實際上還等於向他們宣告慕淺的身份,陸棠怎麼會聽不出來。
陸與濤連忙開口道「二哥,她們小輩鬧着玩,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三哥呢快開飯了,怎麼還不過來」
話音剛落,陸與江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門口,緩步走進了廳內。
一進門,他的視線就是落在慕淺身上的,而慕淺抬眸與他對視一眼之後,微微笑了起來,「陸三爺,幾天不見,精神不錯嘛。」
陸與江漆黑的瞳仁驟然縮了縮。
「淺淺。」陸與川低低喊了慕淺一聲,隱約帶着寵溺的責備。
慕淺與他對視一眼,聳了聳肩,算是接受了告誡,沒有再繼續,只是道「鹿然呢陸三爺怎麼沒帶她過來」
「她在外面胡鬧了幾天,搞壞了身體,需要在家休養。」陸與江一瞬不瞬地看着慕淺,冷冷開口道。
「是嗎明明她在我家的時候還好好的啊,每天樂呵呵的不知道多開心,怎麼一見了陸三爺,就不舒服了呢」慕淺道。
陸與江聞言,臉色瞬間又沉了兩分。
好在慕淺又一次接觸到陸與川的眼神之後,適時收手,只是道「唔,我想可能是她太久沒見陸三爺,一時情緒激動,才導致自己身體不舒服的吧。嗯,一定是這樣。」
陸與川無奈地搖頭笑了笑,隨後道「好了,難得今天人齊,都坐下來吃飯吧。」
「好呀」慕淺率先響應,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拉着陸沅往餐廳走去。
剩下幾個人臉色一時都有些難看,陸與川伸出手來拍了拍陸與江的肩,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有多說什麼。
而葉瑾帆攬着陸棠,一面淺笑低語,一面也帶着她走向了餐廳。
這是慕淺第一次私底下跟陸家這麼多人坐在一張餐桌上。
這是真正的家宴,而她作為其中一份子,作為讓陸家大部分人都看不慣的眼中釘,堂而皇之地坐在了桌子上。
好在對於這樣的情形,慕淺一向能夠從容應對,陸沅一向性子淡,也不甚在意這些,作為一家之主的陸與川更是完全不需要考慮在意這些,因此這頓飯,除了那些視慕淺為眼中釘的人不舒服,包括慕淺在內的其他人,都無所謂。
一頓各懷心思的晚飯吃完,陸與江隨着陸與川上了樓談事,而慕淺則挽着陸沅,有意無意地又晃到了陸與江的別墅那邊。
陸與江的那幢別墅已經比此前還要密閉嚴封,每扇窗戶上都遮着厚重的窗簾,遮去了一些。
而慕淺和陸沅試圖進去的時候,更是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嚴防死守,謝絕她們踏入一步。
這也早在慕淺的意料之中,畢竟她竟然趁着陸與江被拘期間,將鹿然帶離陸家,在霍家住了好幾天,對於陸與江來說,這絕對是觸及他底線的。
慕淺和陸沅挽手走回陸與川的別墅時,陸沅便忍不住道「沒想到三叔這次這麼快就能出來,你們一定要小心啊。」
慕淺聽了,微微一笑。
以陸家的行事風格,對於敵對的人,心狠手辣,斬草除根是常態,對於這一點,霍靳西和慕淺早已經心中有數。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陸與江會這麼快就被允許取保候審。
慕淺眼眸一轉,忽然道「我去聽聽他們在談什麼」
「淺淺」陸沅一聽就有些急了,卻攔不住她,只能小心翼翼地跟着慕淺上了樓,來到了陸與川的房門口。
房的門隔絕了大部分的聲音,可是大概是陸與江情緒太過激動,慕淺耳朵貼到門上的瞬間,正好聽見陸與江憤怒的聲音「我被霍靳西和慕淺害成這個樣子,你叫我算了」
接下來,陸與川似乎說了什麼,卻都被房門隔絕了,再聽不清。
陸沅匆匆拉着慕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三叔真的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陸沅道,「淺淺,這件事情」
「冤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