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將這個姚恕給拉進了黑名單,記在了小本本上。
其實,趙普本不會對一個小小判官如此大動干戈,這種事情他遇到的多了去了,要生氣都氣不過來,頂多笑笑了事。但是這回卻不同,這個姚恕是開封府判官,是開封府尹趙光義的幕僚親信!他之所以敢對堂堂宰相如此蔑視,純粹是因為趙光義的緣故!
自大宋建立以來,趙普與趙光義就為了皇帝之下第一人的稱號明爭暗鬥,各有勝負。而姚恕如此行為,完全是狗仗人勢,替趙光義向趙普叫板,是對相權的公然挑釁!
若是趙普忍了,就說明他趙普怕了趙光義,在日後得爭鬥中必然佔據下風。
默默忍受不是趙普的風格,痛打落水狗才是他的作為。
剛好趙匡胤想讓自己的舅舅杜審肇出任澶州知州,順便給舅舅找一個能幹的副手。
給皇親國戚當副手是什麼概念?那就是有功勞是別人的,有黑鍋就是你背的!反正絕對的吃力不討好!
於是殺人於無形的趙大官人就順水推舟,向趙匡胤推薦了姚恕,說他如何如何精明能幹,吹的天上有地上無,這就是所謂的捧殺。趙匡胤心動,聽信了趙普所言,任憑趙光義如何替姚恕求情都沒用,依然將不情不願的姚恕派去澶州,給自己舅舅當了副手,也間接折斷了趙光義的一隻手。
而三年後,趙普終於看到了當年栽下的樹結了果。澶州黃河決堤,當地官府知情不報,導致大量農田被淹,百姓流離失所,這鍋,姚恕背定了!
「還是則平你厲害,不動聲色,就解決了姚恕!」李崇矩對趙普輸起了大拇指。
「你個老東西,把我想成什麼人了!」趙普笑罵道:「這只能怪他自己,那麼長的黃河,非在澶州決了堤!老天爺要收他,與我有何關係!」
「對對付,都是他咎由自取!你只能算是神機妙算而已!」李崇矩奉承道,繼而又疑惑道:「只是如何才能讓官家一定會治他的罪呢?」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澶州官府知情不報,杜審肇本就是個農夫出身,只是仗着是官家舅舅,才能擔任知州,誰人不知道,澶州的大小事務,都是由姚恕說了算的!不治他的罪,難道還讓官家治他舅舅的罪不成!」趙普信心滿滿的說道:「放心吧,我會給他加一把火的,讓他想不死都難!」
「只是如此一來,你和廷宜(趙光義表字)之間的矛盾,可就越來越深了!」李崇矩有些擔憂道。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有些事,是沒辦法避免的!自打我坐上這相位,我與他之間,就必須有一個人倒下……」趙普望着正和楚昭輔聊天的趙光義,輕輕說道。
李崇矩聽了趙普所言,似乎也若有所思……
這時,感慨頗深的趙普見一個小太監,正領着一個身穿進軍服飾的低級年輕軍官,朝觀禮台這邊的御座而來。
趙普有些好奇,這個年輕人是誰?
「回稟官家,李俊文已帶到!」小太監領着李俊文,來到趙匡胤面前交了差。
「參見陛下,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見到坐在御座之上的趙匡胤,李俊文不情願的行禮道。wu他偷偷瞄向趙匡胤,只見他和老道士正聊的火熱,身後站着兩個身着華服的年輕人。一個約摸二十來歲,一個看起來還是個十來歲的少年。
「哈哈哈,春哥兒你終於來啦!道長,你這好徒兒可真了不得啊!」趙匡胤笑哈哈的對老道士大聲說道。
「官家謬讚了,再好的徒弟,也是官家的臣子!」老道士不動聲色的將馬屁拍了回去。
「說的好,說的好!哈哈哈……」趙匡胤忍不住大笑。
周圍的大臣都被趙匡胤爽朗的笑聲所吸引,紛紛朝御座這邊看來。
趙匡胤走下御座,來到李俊文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面帶欣慰的說道:「好小子,果真沒讓朕失望!」
「全托陛下洪福!」李俊文向老道士學來的馬屁功夫越來越精進。心裏卻在腹誹,沒讓你失望也沒見你賞些值錢的玩意兒,連官都不給老子升一升……
趙匡胤滿意的點了點頭,朝四周大聲說道:「諸位卿家,都過來瞧瞧,這就是我大宋武德司的精銳之士!我大宋的未來!此番收復嶺南,全靠了他,才能大破南漢的巨象軍,擊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