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追查了十多年毫無頭緒,沒想到今日卻有人主動送上門來。韶清,此事大不尋常!」徐韶清嘆氣道:「總得有些結果,我等才能有所交代,只是卻不知這是哪裏之物?」冉明軒應道:「我等皆不了解個中詳情,還是交回汴京讓殿下發落吧。」徐韶清應道:「也好!不過我等既來了齊魯,看來玉清宮必須得走一趟了!」又轉頭望向吳、姚二人問道:「二位前輩,誰願回京一趟?」吳、姚二人皆應願往。
冉明軒道:「不可,韶清,此事關係重大,為防萬一,我看還是你親自辛苦一趟。」徐韶清應道:「此物有心之人既送了來,恐怕不會再有岔子,再說明軒你的安危……」冉明軒打斷道:「這半年來並無事端,況且我想官家的心胸也不至於此,怕是殿下多慮了。再說今晚叫你們過來,也是想徵求你的意思,讓你回京去。」徐韶清搖頭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殿下料事,從未出過差錯,我還是不放心,還是讓二位前輩走一趟吧。」冉明軒應道:「你也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東西雖是別人主動送了來,也不見得就毫無後手,說不定又夾雜什麼謀劃在其中也不一定,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況且,也說不準是否真是汴京來的,若是那樣,返京又豈是輕易的。」徐韶清搖頭道:「萬一這是調虎離山之計,其實是針對明軒你而來,那當如何?況且今日若讓殿下決斷,以殿下的為人,他也定會選擇明軒而非此物。我若如此回京,既非我本意,怕又將被殿下、師尊數落,明軒,我看我還是留下吧。」
冉明軒擺了擺手,昂聲道:「我等皆受殿下大恩,生死事小,殿下之事為大,萬不可因冉某之故,讓此事再生變故。韶清,這小小獸皮,得來何等不易!十多年來,就這一點線索,韶清,此事決不能有失,否則我亦無顏再見殿下。」說着又嘆了口氣,道:「可惜我等皆不擅丹青,否則,留下那蕭子申畫像,此事就好辦些了。」眾人皆跟着嘆了口氣。
吳、姚二人也知事關重大,一起相勸徐韶清,徐韶清仔細想了想,勉強同意。吳溪石言道:「韶清放心吧,除非我二人皆亡,否則絕不會讓人加害到大人。」徐韶清知武林中高手眾多,像今日所遇之黑袍人這般的高手就不在少數,哪放心得下。仍細細叮囑吳、姚二人,讓二人調些廂軍來府里,並修書一封送往京東路安撫使府,請安撫使大人速派京東路所駐禁軍前來,方動身回京。
話分兩頭,暫不表徐韶清回京等事。只說蕭子申被祖天驥提住領子,不過片刻,已出了臨州,入了山林野地。
蕭子申譏笑道:「嘖嘖嘖,今日一見,師父你老人家果然功蓋天下,這逃跑的功夫恐怕是天下第一。」祖天驥冷哼一聲,並不理會,繼續飛縱遠遁。蕭子申續道:「咳咳,師父,弟子出不來氣,要死啦。」見祖天驥仍不理會,蕭子申揶揄道:「師父,弟子也會飛呢,不需勞動你老人家,若讓別人看見,不是說你是什麼強搶民男的江洋大盜,就是說弟子不尊老敬賢。」祖天驥應道:「老夫很賢麼?」蕭子申笑道:「師父你老人家當然是賢的,禮讓後輩。要不然你老人家一把年紀了,怎會還拿不下一個小小的徐韶清,落荒而逃呢!」說着,就仰頭瞧着祖天驥笑了起來。
祖天驥忍無可忍,將蕭子申往空中略拋,一腳踹在蕭子申後背。蕭子申直如風箏般往前飛去,半空翻了兩個筋斗,落在地上。祖天驥也撤了輕功,脫下黑袍,露出一張滄桑老臉。滿頭銀髮披散,看似年已古稀,行走於地。
蕭子申笑嘻嘻的靠近祖天驥,笑道:「師父你老人家不用臉紅,弟子得你老人家真傳,武功高強,你老人家一腳能將弟子踹出數丈,已是相當了得!」祖天驥氣道:「你武功很高麼?怎麼連徐韶清小小的一掌也接不住?真是讓為師顏面掃地!」蕭子申應道:「意外意外,弟子不是見他文弱,怕一爪弄出人命來,哪知那小子竟是硬點子。」說到此,蕭子申回過神來,驚呼道:「師父,你、你,你都瞧見了?」
祖天驥不屑的瞧了蕭子申一眼,哂笑道:「不都看到了怎地!被人如死狗一般摔在地上,哼!」蕭子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問道:「師父,那傢伙什麼來頭?看起來也不比你的高足年長多少,怎地那般本事?」祖天驥嗤笑道:「為師可沒有什麼高足,只有一劣徒!」蕭子申應道:「就打個比方,打個比方,嘿嘿!那傢伙……」說着望向祖天驥,
第三章 三清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