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動,卻什麼都沒有說,眼眸微垂,遮去眸中的情緒。
驀地眼睛上一沉,雙眼被遮住,臨清頓時停住腳步,「離月」
耳邊傳來宋離月帶着幾分笑意的嗓音,狀似很認真地說道,「我摸摸你的眼睛有沒有流淚,雖然男子不輕易落淚,可都非草木,即使臨清你哭了,我也不會笑話你」
微微一嘆,臨清說道,「我沒有流淚,你遮住我的眼睛,我怎麼走路。」
遮在眼睛上的纖細手指這才胡亂地挪開,卻沒有收回,而是毫無章法地在他的臉上遊走。
耳邊是少女那道清亮猶如玉石相擊的清脆聲,絮絮叨叨,連綿不絕,臨清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根據你方才所說的生辰八字來看,你可是大富大貴的麒骨,這一生榮華富貴不要說了,就是你當官也是家財萬貫,你不單單是富有,關鍵是還貴不可言,你說氣不氣人,呼風喚雨有神威,我的天啊,臨清,真是不得了啊你」
聽着宋離月似真似假地說着這些,臨清的唇角微微彎起。
他這一生註定貴不可言,是毋庸置疑。不過嗎,這一切並非老天所贈,是他自己賭上性命爭取的。要說唯一要感謝老天的,應該就是讓自己遇到了她,還有前兩天的九死一生,讓自己留住了她。
微涼細長的手似乎很是忙碌,宋離月的話繼續說着,「喉骨還行,不至於一生勞碌,耳骨空洞,臨清確實很是聰明,不然也不會認識我」
越到後面,宋離月都會順帶着夸上自己兩句。
待她把面具重新給臨清戴好的時候,宋離月已經有氣無力地伏在他的肩頭,「說了這麼多的話,我都快要累死了。臨清,你快點帶我去吃飯吧。要不然,你辛苦一番把我救活,結果卻餓死了,你說你憋不憋屈」
風兒拂過,旁邊的竹子瑟瑟微微響動。
臨清背着她緩步走在月下竹林,腳底下那條路彎彎斜斜,一旁懸着的燈籠已經全都點上。
察覺到宋離月把頭枕在他的肩頭,遮在面具後的俊美容顏上滿是溫柔,眸光閃動,就連面具上那白民乘黃看着都像眯起眼睛輕輕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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