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五貫錢一瓶,賢侄居然送我兩瓶。」
郭宋微微笑道「這比市場上的眉壽葡萄酒還要好,市場上是三年窖,這是十年窖,是進貢皇宮的,市場上可沒有。」
「那今晚我嘗一嘗了」
韓氏頓時急了,把酒搶過來道「這麼好的酒留着以後送禮,你喝太浪費了。」
韓氏拎着酒和綢緞進屋去了,薛勛只得對二人苦笑一聲。
郭宋啞然失笑,薛家還真有生活氣息。
薛濤道「爹爹,郭公子說,他在我房裏還藏有一個寶貝,我想帶他去看看,究竟藏在哪裏」
「好啊我可以同去嗎」
薛勛說完,向女兒眨眨眼,他是何等聰明,見女兒和郭宋一起進屋,便猜到和女兒今天一起遊玩的人,必然就是郭宋。
薛勛很開明,只要女兒喜歡,他一般不會反對,當然,前提是人要好,像元霄那種期盼病妻早死的人,他是深惡痛絕,郭宋人就很好,在朝廷敢於和姦佞元載鬥爭,在邊境保家衛國,抗擊侵略者,這樣的年輕人才值得女兒託付終身。
薛濤臉一紅,小聲嘟囔道「又沒人說不讓你去。」
三人一起去了薛濤住的院子,郭宋沒想到薛濤的選擇居然和自己一樣,都選擇了這座小偏院,小院景色很漂亮,屋角有一株百年臘梅,還有一座精美的太湖石,還有一個小小的花圃,裏面種着幾株名貴的牡丹。
郭宋走進外間房,他清空了一隻架,稍稍用力一扳,只聽咔一聲,架竟然移動了,原來架就像一閃小門似的固定在木框上。
薛濤看得目瞪口呆,她從不知道自己架背後還另有乾坤,郭宋打開架,後面露出一個小小的博古架,鑲嵌在牆壁上。
薛勛鼓掌大笑,「這個有意思,這叫架中架,太子的房也有這種裝置,放一些重要之物比較好。」
博古架上有一隻金盒,郭宋取出金盒道「其實也不好,我離開的時候居然把它忘記了,也幸虧是你們住,要是別人住,我還真不好來取它。」
「郭郎郭公子」
薛濤一下子喊露了嘴,頓時羞得她滿臉通紅,她偷偷看一眼父親,似乎父親正負手打量桌子的金盒,沒有聽見自己口誤,她稍稍放下心,拍拍胸口。
「郭賢侄,這是什麼寶貝」薛勛裝作什麼都沒聽見,彎腰打量金盒。
郭宋打開金盒,裏面是一顆鴿卵大的明珠,閃爍着幽幽白光。
薛勛仔細端詳片刻,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這顆珠子別人知道嗎」
「天子知道,他賜給我了。」
「那就好,否則你真惹禍了。」
「爹爹,這是什麼珠子」薛濤問道。
薛勛沉吟片刻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就是號稱萬珠之王的夜明珠,傳聞李輔國有一顆,賢侄,我沒說錯吧」
郭宋點點頭,「叔父猜得一點沒錯,它就是李輔國的那顆。」
「夜明珠」
薛濤頓時有了興趣,彎下腰細看,「它怎麼變亮」
「在黑暗的房間裏它就亮了,你喜歡的話,就送給你了。」
「不行」
薛勛果斷地合上金盒,把金盒遞給郭宋,「這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天子賜給你,你就收好,放在我這裏,我夜裏會睡不着。」
郭宋知道薛勛說得是實話,夜明珠號稱天子之珠,一般人擁有確實是惹禍之物,他也不再勉強,接過了金盒。
薛濤還想再看看,薛勛卻給她使個眼色,向外看了看,外面傳來母親的腳步聲,薛濤頓時明白了,連忙道「郭公子,你快收起來」
「你們在做什麼」院子裏傳來韓氏的聲音。
薛勛笑道「濤兒的房裏有個機關,郭公子正指給我們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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