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這些信件被搜到,自己就完了。
元載躺在病榻上,聽着王縉哀求自己出面保他,元載心中頓時充滿了厭煩,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裏還能保王縉
元載緩緩道「老夫病成這樣子了,哪裏還有精力去過問路嗣恭之事,求人不如求己,該怎麼辦難道你還想不到嗎」
王縉哀求道「現在屬下心亂如麻,什麼都想不到,望元公明示」
元載冷笑一聲道「路嗣恭為了脫罪遲早會全部交代,最好的辦法是你收買獄卒在天牢裏除掉他,讓他永遠閉嘴,這件事宜早不宜遲,你回去就安排,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會有獄卒願意接手。」
這確實是個辦法,但絕不是好辦法,甚至是個餿主意,路嗣恭被看管森嚴,哪裏是這麼容易下手的,一旦下毒失敗,王縉必然會罪加一等,元載為了保全自己,決定讓王縉來做這件蠢事。
元載很了解王縉,雖然王縉和他兄長王維雖然都以寫詩作文而名動天下,但這個王縉卻會在大事上犯糊塗,做下蠢事,利用他來減輕自己罪行倒是一個好辦法。
夜裏下起了雨,淅淅瀝瀝,帶着一絲涼意,大理寺天牢前來了一個手提食盒的中年男子,牢頭迎了出去,兩人在拐角黑暗中說了幾句,牢頭便拎着食盒回天牢了。
在一字號地牢旁的一間屋子裏,五名當值的獄卒正賭博在興頭上,大聲叫喊。
牢頭走上前,將食盒往桌上重重一放,把食盒打開,最底層是五錠黃金,每錠重約二十兩,所有獄卒都呆住,咽着唾沫,望着黃澄澄的金子。
「每人一錠,然後閉上眼睛睡覺去,天亮前不准醒來」
獄卒們都明白牢頭的意思,但黃金的誘惑讓他們難以拒絕,相當於兩百貫錢,他們不吃不喝三年才能掙到,反正出了事由牢頭扛,他們最多打一頓板子,一頓板子換來二十兩黃金,無論如何都值了。
五名獄卒不約而同地伸手取了一錠黃金,隨即轉身各自離去,至少今天晚上他們不會再露面。
牢頭隨即將幾樣好菜和好酒放入食盒,自言自語道「吃吧吃完老子就送你上路。」
「什麼」
天子李豫重重一拍桌子,怒不可遏道「朕並沒有說要殺他,他怎麼可能懸樑自盡」
刑部侍郎崔文調和大理寺卿王駕鶴滿頭是汗,狼狽不堪,王駕鶴擦擦額頭上的汗道「牢頭承認他們酒喝多了,沒有看好路嗣恭,路嗣恭把衣服撕成布條,在牢裏懸樑自盡,但究竟是自殺還是被人勒死後造成的假象,現在還在調查,臣目前不敢妄下結論。」
「好一個不敢妄下結論,既然如此,你怎麼敢說它是懸樑自盡」
「這」王駕鶴一時啞口無言。
旁邊刑部侍郎崔文調連忙道「陛下,懸樑自盡只是表象,如果我們真的認為是懸樑自盡,就不會深入調查了,只是我們還沒有證據,但又必須儘快稟報陛下,所以只能暫時用懸樑自盡這個說法。」
李豫半晌才按住心中的怒氣道「不是他怎麼死的問題,而是他不應該死,這是嚴重的失職,大理寺要承擔責任。」
王駕鶴更不敢吭聲了,就在這時,一名宦官在門口道「陛下,大理寺傳來消息,調查結果已出來,有獄卒舉報是牢頭王樂勒死了路嗣恭,王樂已逃亡,各方正在全力緝拿此人」
李豫冷冷道「現在原因已經明白了,朕再給你們一個機會,三天內查出幕後真兇,朕就不追究你們責任了,若查不出,朕拿你們試問」
「微臣遵旨」
猛卒郭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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