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三人,有青紫傷痕的臉上露出明顯的狐疑,「你們怎麼在這兒?」
給凌西澤遞了個眼神,司笙的視線越過司風眠,落到他身後濃郁的黑暗。
一字一頓地問「人呢?」
「沒人。」
司風眠垂下眼眸,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後頸。
深深地看了司風眠一眼,凌西澤轉身走向路邊,去攔路過的出租車。
司笙輕輕眯眼,語調清涼,「沒人,你自己摔的?」
一個多小時,司笙不意外那幾人離開,但是——
司風眠現在的反應,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白挨了一頓打,還給人打掩護?
司風眠不由得低頭,掃視了眼自己現在的慘狀。
垂眸,沉默。
這時,蕭逆朝他走了幾步,在打量他兩眼後,倏地去抓司風眠的手。
「啊——」
幾乎剛一碰到司風眠,司風眠忍不住痛喊出聲,趕緊避開蕭逆的接觸,隨後掃向蕭逆的雙眼裏,明顯鍍上一層水光。
蕭逆看在眼裏,一偏頭,朝司笙說道「最起碼,骨折。」
「能忍啊。」司笙神情淡淡的,不明意味地評價一句,視線在司風眠身上停留兩秒,又頗有深意地開口,「摔得夠到位。」
說罷,轉身。
凌西澤剛攔了出租車,她大步走過去,直接坐進副駕駛。
關門的時候,「嘭」地一聲響,把司機都嚇了一跳。
司風眠見狀,神情頗為擔憂,問蕭逆「姐是不是在生氣?」
蕭逆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去掉你的疑問語氣。」
生氣是生氣。
不過,到底生誰的氣,還有待考究。
「……」
司風眠低頭看腳尖。
抬腿,往前一步,見司風眠還傻愣着,蕭逆停下腳步,「還不上車?」
「哦。」
司風眠應了一聲,繼而輕輕倒吸口冷氣,劇烈的疼痛感讓他臉色發白、額角儘是冷汗。
他想緩一緩,但,剛抽了口氣,蕭逆就繞到他身側,抓着他的左臂繞過後頸,爾後扶着他的肩膀,帶着他往出租車裏走。
司笙坐在副駕駛,一言不發。
蕭逆、司風眠、凌西澤分別坐在後面,由凌西澤說了醫院的地點後,就再也沒人說話。
有關被人約出去遇到什麼,對方是什麼人等事情,司風眠一個字兒都沒有主動透露。
一路靜默到醫院。
帶着司風眠掛號、看醫生等事宜,司笙全都交給了凌西澤,空下來後,她才想起司尚山,給司尚山打了通電話。
「醫院?!」
原本只當司風眠鬧脾氣的司尚山,沒想會得到這樣的答案,語氣里夾雜着明顯的震驚。
他問「發生什麼事了,他傷得嚴重嗎?」
「右手骨折,不算嚴重。」
司笙輕描淡寫道。
最嚴重的就是右手。在司笙看來,也就這一處傷值得一說,其餘的大可忽略不計。
「……」
司尚山被司笙一句『不算嚴重』驚了驚。
這還不算嚴重嗎?
右手……對於學生來說,右手可以算得上是命了。
司尚山不敢多說,頓了頓,只是問「怎麼傷的?」
「不知道。」司笙淡聲道,「你先來醫院,再問他要不要報警。」
「行。」
司尚山立馬應了。
掛了電話,司笙站在大樓入口處,捏着手機,微微擰着眉,視線落到醫院大門方向。
——司風眠為什麼不說?
——有什麼理由,能讓司風眠在被揍了一頓後,還心甘情願地幫對方隱瞞身份?
——還有個疑點是,對方明顯來勢洶洶,司風眠肯定不會貿然跟他們走的。原因應該跟少年提到的「照片」有關。那麼,所謂的「照片」,就是司風眠甘願隱瞞一切的關鍵性因素嗎?
——可,「照片」又是什麼?
還未成年的小屁孩,事情倒是挺多的。
半晌後,司笙再次提起手機,滑動到通訊錄,找到「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