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剝殼兒。
戴樂把剝好的蝲蛄肉剁碎,又放入切好的韭菜調味。
林素這邊繼續揉面、分劑子。
兩個人一起烙餅很快,一個包、擀,一個烙。
分工明確。
等第一鍋烙出來,紅霞跟黃雨正好都過來了。
林素見狀,忙開口說:
「五樂,你先過去吃飯。你是頭兒,別遲到了。」
「沒事兒的嫂子,早一會兒、晚一會兒沒差。」戴樂不在意的說着。
林素把他擀好的餡餅放進鍋里,又說:
「這可有差。旁人早晚都沒啥,但你作為頭頭,必須得早去。」
話落,黃雨洗完手過來了。
戴樂看到黃雨,想起昨天晚上連七說的話,不禁對她點點頭。
他很崇拜連七,打從第一次接觸就是。
如今這人是七哥的女人,論輩分他得叫七嫂,所以態度上更有點恭順。
「你去吧,我來做。」黃雨接過他手裏的擀麵杖,自然的擀餅。
非常時期就不能有太多的虛禮,戴樂見他們都說下了,就不再堅持,轉身去前面跟夥計一起吃早飯。
韭菜蝲蛄肉的餡兒餅,味道很鮮。
尤其是韭菜味大,直接掩蓋住了蝲蛄肉的腥。
一口氣吃了五個,還喝了一碗粥。
吃飽飯的戴樂,只是站在後廚門口打個招呼便走了。
看得出來,他也不是不着急。
又烙了兩鍋,連七牽馬從後院回來了。
一早出去遛馬,這會兒回來很及時。
黃雨出去給他打水洗手,林素這邊張羅吃飯。
等大家圍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留守的焦玉達過來了。
程薇見他到了,挑眉問:
「吃了嗎?」
「哦,吃過了,程管事吃就好。」焦玉達忙不迭點頭。
林素夾起一個餡兒餅,邀請着道:
「再吃點?蝲蛄肉做的,很鮮。」
「不了。」焦玉達笑着拒絕,「我去後面把那些蝲蛄裝車,大慶過來了。」
說完,轉身就走,很有深沉。
昨天用浴桶養的蝲蛄,足足裝了五個板車。
辰時二刻,林素等人出發了。
原本五輛牛車,全都換做了馬車。
客棧兩匹,林素過來帶了三匹,剛剛夠用。
馬車走的很快,從南崗子村到鎮上,不過二十分鐘。
進城之後林素發現,這個藍灣鎮不如她原來的昌明鎮。
路窄,兩輛板車若是錯車,估計都夠嗆。
兩旁賣東西的不多,稀稀拉拉兩個攤販之間還能留兩個攤位的距離。
南崗子村隸屬藍灣鎮,據說蝲蛄泛濫的那條河就叫藍灣河。
據夥計們解釋說,入秋的太陽照進水裏,水面是成淺藍色,所以得名。
很快,就看到主街中央,唯一一處二層樓閣。
外面的雕花跟客棧如出一轍,不用想也知道,酒樓就在這。
林素用手肘碰了下程薇,壓低聲音,問:
「這邊原來沒有酒樓嗎?」
「有的。」程薇頷首,「咱們酒樓原來,也是做酒樓了。」
「喲,那咋盤給咱了?不賺錢嗎?」林素輕聲問。
程薇再次點頭,略有些無奈的繼續說:
「藍灣鎮頭幾年不太平,出了個佔地、明搶的惡霸。」
林素聽了蹙眉,冷笑着呢喃了一句「山高皇帝遠」,便也沒再說什麼了。
程薇沒有賣關子,接着道:
「聽說那人在京里有親戚,所以就連縣令的面子都不給。咱們買來之前,這家酒樓的地契都快被他搞到手了。」
「那後來呢?」紅霞出聲追問。
她現在只是想知道這酒樓是從誰手裏租的,亦或者……他們自己買下了。
「後來肯定被抓了唄,」程薇理所當然的說,「傳聞京城的親戚是被七皇子查了,拔出蘿蔔帶出泥,所以他也就被抓了。」
「上一個酒樓老闆說那人被抓,藍灣鎮都放鞭炮了,放了整整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