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特意在雜貨鋪挑了好久才挑出來的,跟現代喝水的被子差不多。
據說在月國,這樣大的杯子,都是寺廟買去專門在佛像前供水的,好像叫聖水杯。
用這個喝果子酒還真不錯,總不能用七錢杯那樣的小酒盅,太磨嘰不說,還總倒酒,麻煩。
林素端起杯子,看着杜老闆,笑着道:
「幫我做枕套,幫我把那些邊角料都用了,這份情我心領。啥都不說全在酒里,咱倆喝一口。」
「哎。」杜老闆應下,跟她碰杯喝了口。
這麼大杯,可不能都喝了,太撐。
林素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稍微有些酒味,口感不錯。
忙不迭點頭,看着她,說:
「自己釀的?怎麼釀的,跟我說說。」
「這個賊簡單,用山上的野果子,洗淨了,然後……」杜老闆詳細的說着釀酒的過程。
其實跟林素去年上秋做的罐頭差不多,只不過多了一個放酒粬的過程。
「行,那今年我也試試。」林素笑眯眯的說完,招呼他們吃菜。
「你這菜做的不錯,真的很好吃。這個肉雖然帶骨頭,可是酸酸甜甜的,挺不錯。」杜老闆說完,把筷子上的糖醋排骨,又送進了嘴裏。
林素見狀,笑着給她又夾了兩塊,說:
「喜歡就吃,下次來還想吃就繼續給你做。這東西有的是,不費勁。」
「嗯,還真是第一次吃。」杜老闆說完,端着酒杯又跟她碰了一下。
連七跟栓子贊助一口,大家邊吃邊聊。
聊天知道了連七不是她男人,杜老闆咽下嘴裏的東西,問:
「既然他是賬房,那你男人呢?怎麼沒看到啊。」
「他啊,出去跑生意了。」林素不在意的說着,「家裏這麼大客棧,他總要拉幾個固定商隊啊。」
杜老闆聞言點頭,重重嘆口氣,說:
「真好,有人在外面跑,總比自己拋頭露面的強。」
這話里有些辛酸,林素明白她的遭遇,端着酒杯跟她碰了一下,轉移話題的問道:
「你家裏幾個孩子啊?」
「三個。」杜老闆喝了一口,放下酒杯又道,「老大十一了,老二七歲,他倆都在鎮長的書院念書。老三是丫頭,才二歲,生她那年她爹走了,坑死我了。」
林素聽到這兒,十分心疼她。一個人帶了三個孩子,還要照顧秀坊,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的確太艱難了。
給她盛了些魚湯,安慰着說道:
「慢慢就好了。等孩子長大,能體會你的苦,比啥都強。倆孩子念書,日後一定錯不了。」
「不知道啊,反正……別像我似的,吃了不認字的苦,多難啊。」杜老闆說完,率性的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來,我敬你。」
「當時你去我那不嫌店面小,不嫌出活兒慢,我都記得呢。取屏風的時候又跟我訂了那麼多東西,我算賺了一筆,這杯酒我敬你,謝謝你照顧我。」
「太客氣了,我叫林素,你以後就喚我名字。」
「好,我閨名叫月娥,灌了夫姓,你以後喚我月娥就好。」
「成,月娥姐。」
「林素妹子。」
二人說完,碰杯飲盡,默契的笑了。
酒桌氛圍不錯,一晃五杯果子酒下肚,林素有些頭暈。
前世她稍微能喝點兒,可是這副身體貌似不行。
上樑那次她只喝了一點點,然後就沒有再喝,着實不知道現在的酒量是多少。
但是現在的這個情況,估計是沒啥酒量,還是算了吧。
杜老闆好像也有點喝好了,性格放開,說話啥的不像剛才那麼拘束。
又嘮叨家庭,她不禁羨慕的看着林素,道:
「妹子,你有個好男人,得好好珍惜着。日後什麼頭疼腦熱,千萬別停。我家爺們就是因為傷風咳嗽,沒當回事兒,最後走了。人啊,太脆。」
「放心吧嫂子,都過去了,咱們慢慢就好了。」
「你說我守寡我願意嗎?」杜老闆眼神有些發直的問着,「我帶着孩子們守寡,我沒有找,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