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憋了一肚子氣地回到洞裏,只要有拓悟這個道士在,總會壞他的好事。
「哐」地一聲,拿起地上的石頭就往牆上扔,頓時粉碎,空中像灰塵不是灰塵的細小的沙粒飄飄揚揚地往下落,一陣風吹進洞裏,琅琊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連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琅琊邊說邊拿手用力趕走自己製造出來的顆粒物。
「哎喲,我的大哥,是什麼惹你這麼生氣呢?」剛回來的鬼頭看見正在發火的琅琊,一副想討好琅琊的樣子。
「還不是拓悟這個道士,老壞我的好事情。」琅琊咬着牙狠不得殺了拓悟,可是更氣的是他手裏有法寶,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等我們吃了極陰之女的血就可以對付那個臭道士了。」鬼頭心裏琢磨着怎麼才能獨吞,只要吃了極陰之女的血他就可以不用再巴結琅琊了。
「恐怕你心裏不是這麼想的吧?」琅琊對鬼頭不是很信任地問。
「怎麼可能,我哪裏敢啊?」鬼頭眼神恍惚地說。
「不是就最好,要是發現你有這個想法,我一定活扒了你的鬼皮。」琅琊亮出自己煉就的一生毒爪手恐嚇鬼頭。
「我以後全聽你差遣。」鬼頭連忙推開琅琊的拳頭,怕他一用力真把自己打成一煙氣沒了。
此時的琅琊琢磨着如何行動儘快抓住夢寒。
……
此時夜已深,司家門窗緊閉,加上最近外面怪事連連,人心惶惶的,下人們也都早已關起門休息。
司老爺還坐在榻上沒有睡意,夢寒是他婦人走後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人,也不知道怎麼,最近老是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他不知道自己走後,留下夢寒一個人孤苦無依怎麼辦。
「老爺,你是不是擔心小姐啊?」管家陳叔問道。陳叔打小就伺候司老爺,可以說像家人一樣,沒什麼是不能告訴他的。
「是啊,真的是一個令人操心的丫頭。」司老爺嘆了口氣。
「老爺,小姐嫁到西門家是不會虧待她的。」陳叔安慰道。
「我就是擔心她會對不起御風這孩子。」司老爺說。
「怎麼會呢?你想太多了,老爺。」陳叔不相信一個女人嫁人了以後會不乖。
司老爺頓了好一會說:「夢寒跟別人不一樣。」
……
司老爺說完就點起煙抽起來,屋中瀰漫着煙淡淡地味道,經過司老爺喉嚨過濾吐出來的煙繚繞在他頭上,煙熏了他的眼。他眨了眨眼,流出一行淚水。
陳叔說道:「老爺你別想太多,小姐會讓你放心的。」
司老爺緩緩地說道:「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出去收賬呢!」
「好的,老爺,你也早點休息。」陳叔說完關上門就走了。
司老爺躺在榻上想起夢寒剛出生的時候家裏來了一個和尚,他看了看夢寒之後大驚失色。和尚告訴司老爺,夢寒的出生時辰屬極陰,易招來各種鬼怪妖物,經歷也會非比尋常。在她18歲的時候會慢慢地顯示出來,夢寒以後註定孤獨一生。司老爺從小就給夢寒說了親,就是希望她們能夠親梅竹馬感情深厚。可是如今夢寒對西門御風的態度讓司老爺甚是擔心。
夢寒在屋裏開始睡不着覺,她希望明天還能再出去,同時又想到她爹今天的反常,反而讓她不敢出去。夜已經深,梅香趴在桌上有些迷迷糊糊想睡覺。從窗外吹進來一陣冷風颳在臉上,夢寒打了一個哆嗦,不禁用雙手抱住自己的雙肩。她突然感覺似乎有人曾經也這樣抓過他的雙肩,這個感覺很溫柔,可是又好像是夢幻。
這個梅香被冷風吹醒了,睜開迷糊的眼睛:「小姐,你還不睡覺啊,我要去睡覺了。」梅香說着就起來準備回房睡覺。
「什麼時候睡着了也不知道。」梅香邊走邊說。
夢寒抬頭看着深空皎潔的月亮,初秋了,這個時候的月亮似乎特別孤獨陰冷,輪廓分明的好像隨時可以摘下來。
憑窗遠眺,似夢非夢;
月圓月缺,似年非年。
夢寒的心空空的,她睡不着,在對着天空發呆。
琅琊與鬼頭正在朝夢寒的方向走來,當他們想隱身走進夢寒家裏的時候。
「哎喲」,鬼頭被彈出
第三十回(月高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