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這可如何是好?」姜南越發緊張,「咱們應該做些什麼?」
老瞎子聽出了姜南言語中的緊張和急切,微微抬手,沉聲說道,「稍安勿躁,此事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二人聞言同時看向老瞎子,等他說話。
老瞎子翻着白眼兒沉吟思慮,片刻過後開口說道,「他們不知道吳刕身在何處。」
「先生何出此言?」吳中元問道。
老瞎子說道,「吳寶月是吳昊的娘舅,此人既是吳昊的長輩,又是吳昊的心腹,派去尋你的那些人都是他送走的,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絕不會將吳刕的藏身之處告訴除了那十五位勇士之外的其他人。」
老瞎子言罷,不見二人接話,知道二人心中存疑,又說道,「要知道吳昊之後,吳熬之前,熊族先後出現了兩任旁出大吳,旁出大吳的出現,令得熊族內部產生了明顯的派系,既然產生了派系,吳寶月行事就會有所顧忌,也正因為他有所顧忌,所以絕不會將吳刕的藏身之處告知他人。而今吳寶月已經故去,知道吳刕藏身之處的只有你。」
聽得老瞎子言語,吳中元如釋重負,老瞎子曾是熊族老一輩兒的巫師,對熊族內部的情況非常了解,他做出的判斷有足夠的依據。
老瞎子又說道,「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吳巭,此人沉睡之處就在熊族地宮,此人雖然也是吳昊心腹,但他卻不會違逆現任大吳的命令,如果吳熬下令,他很可能會違心遵從。」
老瞎子言罷,再度陷入沉吟。
「那瞬息千里需要在何種情況下才能施展?」吳中元問道,當日吳荻只是告訴了他施法的指訣和咒語,並沒有詳說施展這種法術都需要注意哪些事項。
老瞎子說道,「傳送之人位於巫師九尺之內,巫師作法之時,傳送之人需站立原地,不得移動。」
「耗時?」吳中元追問。
「落水十滴。」老瞎子說道。
吳中元沒有再問,這時候沒有分秒的概念,一滴水就相當於現代的一秒鐘,也就是說只要在吳巭三米之內,站立不動超過十秒,吳巭就能把他傳走。
姜南在旁說道,「此時趕去疾風谷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吳中元搖了搖頭,「黑寡婦上午就離開了飲馬河,已經過了四五個時辰,肯定來不及了。」
「也不一定,興許……」
不等姜南說完,吳中元就打斷了她的話,「熊族此番出來的都是高階巫師和勇士,足有十餘人,咱們就算去了,也搶不過他們。」
「熊族高手離營,都城勢必空虛。」姜南神色不善。
雖然姜南沒有把話說透,吳中元卻知道她想做什麼,搖頭說道,「此乃下策,勢必引發混戰。」
姜南又看向老瞎子,「先生,除了那玄武鱗甲,可有其他事物有護身功效?」
老瞎子搖了搖頭。
姜南難掩心中焦急,手指東方,「此處距北關不過數百里,我們能否前去求助玄武……」
不等她說完,老瞎子就緩緩搖頭,「玄武陰沉肅殺,喜怒難測,自不會理睬我們,況且它已是垂暮之年,便是有心贈與,其鱗甲也已無護身玄能。」
「那定魂石可有用處?」姜南又問。
老瞎子再度搖頭。
「你也不用太憂心,以後我留心提防也就是了。」吳中元沖姜南說道,姜南此時是關心則亂,心中緊張,忐忑焦慮。
實際上老二前去易換水果只是藉故離開,為的是給三人談論重要事情創造條件,其實它早就換得了水果,只是見三人一直在低聲交談,便沒有立刻靠近,而是兜着幾串葡萄蹲坐在不遠處的牆根下。
被人提防的感覺肯定不好,提防別人的感覺其實也不好,但他們跟老二接觸的時間太短,交淺言深是大忌,最主要的是老二並不是個寧死不屈的主兒,如果被敵人抓住了,一頓拷打,這傢伙肯定撐不住。
交談告一段落,吳中元起身結賬,老二見狀急忙兜着葡萄自牆角走了過來,牽着老瞎子跟在二人身後,自城中尋找住處。
飲馬河不像山羊谷有那麼好的客棧,城中兩處客棧都很簡陋,外牆是斑駁土坯,門窗都透風。
四人要了相鄰的兩間房,老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