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表現,男人是引領者也是保護者,就應該掌控方向。
不過此事有個前提,那就是這個男人具備正確的引領能力,並能很好的照顧和保護家人,如果自己該做的事情都沒做好,那就沒資格引領別人。
怕老婆的男人,十個之中有八個都是無能之輩,剩下兩個,一個是幹壞事兒被抓到了心虛理虧的,還有一個是攀高枝兒吃軟飯的,真正能行的男人愛老婆的不少,怕老婆的一個都沒有。
隨後又往返了幾趟,四更時分再次回返,發現樹下站了一個人,到得近處,發現是黎萬紫。
黎萬紫抱着一床被子,見吳中元回返,急忙迎了上來,自被子裏拿出一個食盒兒,「過來吃飯。」
吳中元沒想到黎萬紫會回來給他送飯,眼見黎萬紫拿出了食盒兒,又聽她出言召喚,心中瞬時五味陳雜,沒人想到他有沒有吃飯,也沒人想到給他送飯,只有黎萬紫想到了。
食盒裏有三個罐子,縫隙之間都塞滿保溫用的棉絮。
能夠坐人的青石只有一塊兒,黎萬紫蹲在一旁,打開其中一個罐子遞了過來,「先喝口水。」
吳中元接過罐子捧在手裏,發現罐子還是溫的。
見吳中元捧了罐子出神發愣,黎萬紫催促道,「快喝呀,看你嘴唇乾的。」
黎萬紫催促之後,吳中元方才捧着罐子喝了幾口。
黎萬紫拿走水罐,取出帕巾澆水打濕,「把盔甲卸了,擦把臉。」
吳中元沒動,也沒接話,只是呆呆的看着黎萬紫。
黎萬紫又催了一遍,吳中元這才站立起身,卸去了青龍甲。
黎萬紫沒有將帕巾遞給吳中元,而是直接上前幫他擦臉,「衣服都被汗給打濕了,快行氣熱血,活絡禦寒。」
幫吳中元擦過臉,黎萬紫又遞過來一個罐子,罐子裏裝的是混合了菜蔬粟米的肉羹,與罐子一起遞來的還有一隻湯匙。
「坐下吃。」黎萬紫揮去了青石上的積雪。
吳中元站着沒動。
黎萬紫又催,他這才坐了,但坐下之後卻沒有吃那肉羹,只是低頭看着罐子出神發愣。
見吳中元神情不對,黎萬紫疑惑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吳中元搖了搖頭。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快說。」黎萬紫催促。
吳中元只是搖頭,並不答話。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快跟我說!」黎萬紫抬高了聲調兒。
吳中元歪頭看着黎萬紫,「小姨,你跟我娘長的像嗎?」
黎萬紫原本還在擔心吳中元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題,聽他這般說方才知道他是觸景生情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想到吳中元連黎千羽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想到吳中元終於喊出了小姨,再見他掩飾不住的疲憊和憔悴,黎萬紫悲傷心疼齊涌心頭,急掩口鼻,哽咽轉身。
吳中元本不是自艾自憐之人,只是黎萬紫的舉動令他下意識的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眼見黎萬紫哭着走開,他反倒有些慌了,也不知該如何勸慰,只能味同嚼蠟的吃着罐子裏的肉羹。
黎萬紫的性子很硬,沒過多久她就強迫自己自悲傷之中走了出來,回到吳中元身旁,「凡事不能操之過急,熊族缺糧的問題也不能在朝夕之間得到解決,天無絕人之路,慢慢來吧。」
「我應該聽從先生的建議,早些殺掉吳熬,奪回大吳之位。」吳中元說道。
「是,你的確應該聽瞎子的勸,如果在戰事發生之前就殺掉吳熬,熊族也不會落的這般田地。」黎萬紫並沒有安慰他。
吳中元低着頭,沒有接話。
見那瓦罐里的肉羹已經沒了,黎萬紫將罐子拿了過來,換了最後一個罐子給他,「你顧念骨血親情,吳熬卻不管那些,當日若不是你出面阻止,熊族已經毀在吳熬手裏了,你太過重情,心慈手軟,也不知是福是禍?」
總被別人批評心慈手軟令吳中元好生沮喪,如果只是別人的批評,他還可以不接受,關鍵是連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心慈手軟,黎萬紫這麼說還是客氣的,實則黎萬紫想說的是他心慈手軟,難成大事。
「我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吳中元抬頭看向黎萬紫。
「你們父子倆很像,吳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