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他只是狠遺憾的摘掉了白手套,因為那上滿飛濺上了幾滴臭血。
死士突擊只不過是戰場上的一個小插曲,很快田大炮仗操作的加特林就又一次開始噴吐怒火了,在震耳欲聾的槍聲中,田大炮仗大聲的吼叫道。
「美國工程師說了……這種曲柄搖動的重機槍有一個缺陷……那就是必須要勻速搖動才能保證不卡殼……」
「而新兵蛋子是不能操縱這種武器的……因為他們心理素質不過硬……操,俺田大炮仗也能說官話了……傻小子們你們知道什麼是心理素質麼?哈哈哈……」
「就是說你們面對屍山血雨……面對衝鋒的騎兵……哪怕對面是地獄裏鑽出來的妖魔鬼怪,你們的心都不能亂……都要給我平靜的勻速的搖動曲柄……只有這樣才能勝利!」
密集的槍聲中,田大炮仗需要大聲吼叫才能給身邊的射手講解經驗,這傢伙嘴臭脾氣的,但是作為一名老兵心理素質確實是過硬的。
在漢堡這傢伙給普魯士新兵當過班長,大皮靴沒少踹斯蒂文他們的屁股,在薩多瓦戰役中田大炮仗全程經歷了那場奇蹟之戰,更別提法瑞邊境的那次突襲了。
經歷過這麼多血戰,這群老兵已經能夠笑看生死了,常人看一眼就要嘔吐的殘破屍體,在他們眼裏就跟地上丟下幾張廢紙一樣的無所謂。
「看清楚了嗎……按照我剛才說的繼續操作……這是多好的練兵機會啊……拿着大活人讓你們訓練新武器……這可比在訓練場上強多了……」
「開火……持續開火……記住你們面前的都不是人,他們就是一群稻草人,開火的時候什麼都不要想……殺稻草人你要慌亂個屁啊……」
司馬雲聽着田大炮仗的嚷嚷心中暗自點頭「不錯,這個大炮仗要是再多學一點文化就好了,媽的他要再多認一千個字,老子立刻提拔他當團長……」
大沽口炮台的戰鬥現在已經到了尾聲,與其說是他們是在戰鬥還不如說是在練兵,四門加特林重機槍,就是四個學習點,精挑細選的射手們每人打十條彈鏈,不一會的功夫炮台上就再也沒有站着的敵人了。
這時候劉琅和葉秋龐朝雲幾個人也趕過來匯合了,司馬雲、羅火等人一看是灰鬍子劉琅將軍,趕緊立正敬禮。
「老將軍!您怎麼也在這裏?」
劉琅聽了一愣,怎麼管我叫老將軍啊?可是再一看司馬雲他們的一身裝扮,還有周圍這些新軍身上的殺氣,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面前的這支軍隊已經不是自己所能指揮的了,灰鬍子劉琅已經老了,他所代表的只是太平天國時期的那一段歷史而已。蕭何信、司馬雲他們當時是自己的兵,現在對自己也有十二萬分的尊重,可是這也僅僅是尊重而已。
自己已經老了,老的跟不上他們的前進速度了,就看這一個個標準的軍陣,還有叫不上名字的古怪武器,一切都已經證明自己老了。
「這都是你們帶出來的兵?不錯真的不錯……蕭何信呢?他怎麼沒來?」
「報告老將軍,這些兵都是丞相一手練出來的,我們的練兵方式也是丞相教的,這是丞相的軍隊……」司馬雲給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隨後又落寞的說道。
「蕭何信現在就在碎浪者號上,跟丞相在一起……他的膝蓋受傷了,在歐洲中了一刺刀……聽西洋醫生說……」司馬雲離開哽咽了起來,他狠狠的抹了一把眼睛。
「有可能蕭何信一輩子都得拄拐杖了!」
「啊!殘廢了?」劉琅心疼的臉上的肉都突突跳了起來「哎呀……怎麼能這樣,蕭何信那是帥才啊,是帥才啊!」
就在所有人惋惜的時候,突然炮台下面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老將軍何出此言?我蕭何信就算一輩子拄拐仗,也一樣是帶兵打仗的將軍……丞相跟我說了,以後讓我騎馬作戰,在以後讓我坐汽車,開飛機指揮……」
「我就納悶了,這汽車是個什麼車,飛機是個什麼雞?哈哈哈……可是丞相死活不給我解釋,就說以後全都能懂!」
包着黃銅口的硬木拐杖敲打在石板上,火把的光芒下閃出了蕭何信的身影。劉琅衝過去一把抓住蕭何信的肩膀「你啊……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說完劉琅眼眶都紅了。
蕭何信、司馬雲、王懷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