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這肯定是老爺啊,老爺回來了。
「老爺回來了……」這位炒菜師傅一把扔掉木托盤,沒磕頭反而扭頭就往後面跑,一路還不停的狂叫。
肖樂天氣的用手直捂眼「沒規矩啊,真是沒規矩,老子我能平一國,卻管不了一個家,真丟人啊,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慶三爺更臊得慌趕緊用冰手撫發燙的臉「對不住了,兄弟真對不住了,我們家缺規矩……「
一行人大步流星往裏走,卻發現幾乎每一個院子裏都開了宴席,這群奴才一個個吃的那叫香甜,喝酒喝的那叫一個爽。
現在肖樂天的大宅門裏伺候的人早就超過一百多,這時有十桌酒宴從大門一直擺到了後花園。肖樂天看着一桌桌的生猛海鮮,看着海碗大小的螃蟹頂蓋黃,極品的鮑魚海參都摞成山了,嘴裏就一個勁的流口水。
「媽的,爺我還餓肚子呢,你們居然敢先開席?爺我在屍山血海里摸爬滾打,差點把命都給丟了,你們他媽的吃的比我還好?你們看看,你們看看……」肖樂天指着地上的蝦皮、螃蟹殼、雞骨頭什麼的,氣的肚子鼓鼓的跟蛤蟆一樣。
跟隨肖樂天征戰沙場的這些光頭護衛們,氣的腦門冒白煙,一根根的麻繩掏了出來,衝到酒桌上見人就捆「操你奶奶的,我們在前面拋頭顱灑熱血,你們這群混蛋在後面吃香的喝辣的,而且還敢無視主子,抽死你們……」
這幫護衛都是殺過人見過血的,下手狠毒無比,麻繩往死里勒,疼的這些下人哇哇亂叫。
「老爺啊,老爺饒命了,我們沒幹錯什麼啊,誰家中午還不吃飯啊……就是就是,老爺也不能不講理啊,您在碼頭上說了中午不會來吃了,還不行奴才們吃口飯啊?」
這幫被捆起來的下人,很明顯分成了兩派,一派是肖樂天早先僱傭的,或者說是虎妞富慧他們找來的,這些人都滿臉慚愧的跪在一邊,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而另一派則是焦四兒從北京帶來的,還有後來他找來的下人,這群人顯然很不服氣,嘴裏嘀嘀咕咕的全是不服不忿。
「抽他丫的,你們都是死人嗎?敢對老子不敬,你們還不動手……」肖樂天搶過龍爺手裏的馬鞭,衝上去照着叫喚最凶的一個小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通亂打。
這小子外號疤瘌頭,是焦四兒手下最無賴的一個,挨打了居然不求人反而扯着脖子喊「打人了……主子要殺人了……肖樂天要冤殺我們,快跑啊!」
不得不承認,焦四兒帶來的這群下人奴才,還真是四九城裏響噹噹一群滾刀肉,他們仗着有宮裏人撐腰,還真沒把肖樂天放在眼裏。別看該磕頭磕頭,該打千打千,但是到了關鍵時刻,他們還真的能鬧出來。
疤瘌頭這一嗓子,把整個肖家大宅院都給驚動了,很快焦四兒就從後院衝出來了,一看這傢伙就沒少喝,嘴角還都是油呢。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你們怎麼就把老爺氣成這個樣子……一群睜眼瞎,怎麼伺候的老爺,怎麼能讓老爺這麼生氣?」說完焦四兒嬉皮笑臉的對肖樂天說道。
「老爺您坐下歇會,喝茶喝茶……他們有什麼不好的您跟我說,我抽他們!您金尊玉貴的別親自動手啊,那不就髒了您的手嗎?您說是唄……」說完搬椅子就請肖樂天坐下。
「媽的,少跟我來滾刀肉那一套,焦四兒你把今天這事給我說清楚了,誰允許你們大擺筵席的?你們夠擺譜的啊,比老爺我還奢侈……」
焦四兒一聽膝蓋一彎馬上就跪下來,滿臉委屈的說道「爺您別生氣,爺您別發火啊。奴才這不也是不得已嗎?本來給爺準備好的酒菜,可是爺說在外面吃,可是這東西也不能糟踐了啊,奴才也只能分下去了……」
「滿塘沽城,天津衛甚至四九城,誰不知道爺您是騎黑虎的財神,怎麼今天就為了這幾百兩的小宴席跟奴才發火啊?到現在我都讓爺給罵楞了,我們也沒做錯什麼啊?」
肖樂天看着他那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裏的怒火死活壓不下去「你說什麼?本來給我準備的?就就就……就這些東西,你們是給我準備的?操……」肖樂天迎面一腳把焦四兒踹翻了。
「這是多少桌酒宴了?有沒有十桌?爺我就算是大肚彌勒佛,也吃不下這麼多酒菜吧!打着我的旗號胡吃海塞,一頓飯就糟踐好幾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