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都粗了,都亂了。
這兩個詞自然一點都不高端,可以說很粗俗,但是卻是一下子就可以勾引男人的欲望,更別說這樣的字眼還是從這樣一個女人的嘴裏說出來的,那種衝擊力更大。
李澤道把她摟得更緊了,在她耳旁,像是像是下命令一樣說:「我還想聽你最後說的那兩個詞。」
「……禽獸……」北說,然後小聲的,緩緩的,卻又清晰的把那兩個詞重複了一遍。
說完,李澤道整個人像是被點燃了,然後北也覺得自己北點燃了,她的手也緊緊的摟着李澤道的腰,把整個身體緊緊的貼在他身上。
情不自禁的,北帶着喘息聲,在李澤道的耳邊又緩緩的說了最後那個詞……
滿屋春光。
……
東郊殯儀館,程陽的葬禮就在這裏舉辦。
此時天空中陰沉沉的,還下着不算太大的雨,更是增添了幾分哀傷的氣息。
有人說,這種時候下雨了,就代表死者死得太可惜了,太不值了,太悲慘了什麼的,就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都傷心流淚了……當然,這是扯淡。
程陽的父親程大剛以及母親李萍的身份擺在那裏,所以前來送別的人自然不少……主要是很少有人知道死者程陽李萍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了,甚至辦完兒子的葬禮之後就要離開之前的工作崗位了,否則這人數至少得少一大半。
這終究是一個靠着利益來維護彼此之間的關係的世界,你手頭上的權利你的能力能給對方帶來利益,對方自然會刻意的靠近你,甚至你家裏死人了,他會傷心得就好像就的爹死了似的。
李萍的眼淚已然哭幹了,此時她癱坐在那裏,面容憔悴兩眼無神的,就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似的,不論誰跟她什麼話,她都沒有回應,甚至,連抬頭看一眼都沒有。
兒子在混賬,終究還是兒子,所以,李萍的情緒儼然的處於崩潰的邊緣了,這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情,終究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她那空洞的腦子裏反反覆覆的的閃爍着四個加大加粗的帶血的大字:報仇血恨!
雖然車禍的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他的兒子這是酒後駕駛,逆向行駛,而且還超速了,這才一頭跟來不及剎車的土方車撞在一起的,所以,死者得負全責,甚至,如果他沒死,之後還會被追究刑事責任,拘留吊銷駕駛證什麼的。
即便鐵證擺在面前,但是李萍還是不相信,她覺得自己的兒子就是被那個該死的李澤道害死的,否則他什麼時候不發生車禍為什麼那天早上偏偏就發生車禍了?
他以前也不是沒有酒駕過,不也活得好好的?
他還害得自己的另外一個兒子腿斷了,現在還拄着拐杖呢,他還害得自己斷了仕途,從此以後,她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女人了,而不是那個讓人敬畏的讓人巴結的人事局的一把手……
還有那個該死的女人,我兒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她也該死,該死!
李谷老師帶着他的那些學生來到了殯儀館,獻上花圈哀悼了一番,看着那遺像里的那張帥氣年輕的臉,他心裏微微感慨:「這是一個好苗子,好好學的話前來前途不可限量,可惜了,天妒英才啊。」
鹿曉東看着那遺相,則是有了一種心驚膽寒的感覺,雖然下雨了,但是氣溫明明不冷的,他的兩條腿卻是在抖索。
說實話,程陽自己酒駕非但超速還逆向行駛把自己給撞死了,他是不太相信的,他更願意相信,他是被搞死的,而那件事情他多少也有參與在其中,現在程陽死了,他是不是也會受到點什麼懲罰?
所以,這幾天,鹿曉東是在極度的驚恐中度過的,他走路的時候怕腦袋上面突然有什麼東西掉下來,吃飯的時候害怕飯菜里有毒,洗澡的時候害怕被電死,睡覺的時候害怕被抹脖子……他覺得自己的神經要錯亂了。
鹿曉東偷偷的看了站在那裏小臉有些黯然肅穆的金素妍一眼,這幾天他其實很想找個機會跪在她面前懺悔求饒的,但是他不敢,他害怕這樣一來他會死得更快。
又偷偷的看了肖夢君一眼,這個女人眼眶通紅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着,她是這些師兄妹當中,唯一一個抹眼淚的。
所以鹿曉東明白了程陽在她心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