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凌風自然不知道沈雪凝心裏存了這樣的心思,還道是自己剛才自己不請自來,惹得人家不高興了了,便笑着道:「唐突前來,實在是有些冒昧,還望沈小姐多多包涵。」
沈雪凝俏臉含霜、美眸蘊怒,氣呼呼地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常凌風知她心中不悅,倒也不生氣,依舊笑眯眯地道:「我來這裏是想告訴沈小姐,我們現在快成了一家人了,以後大家相見就不用在這樣遮遮掩掩的了。」
「一家人?不再遮遮掩掩?」沈雪凝心裏一驚,見常凌風不再語,只是瞅着自己笑,不覺粉面羞的飛紅,難道這傢伙已經從其父處知悉了自己的身份,現在是想自己挑明了的?
常凌風看到沈雪凝柔媚嬌俏的模樣,也是心中一盪。不過,他顯然不知道沈雪凝是誤會了自己剛才的話了。
沈雪凝轉念一想,不行,雖然兩人有婚約在先,但那都是封建殘餘,算不得數的。從感情來說,兩人雖然是從小青梅竹馬,但是時過境遷,人的思想和喜好是會隨之變化的,自己雖然對常凌風有些許的好感,但是至於是不是愛還不是很清楚,而常凌風呢,心裏有沒有自己就更加無從可知了。
再者,自己現在是組織的人,莫說是婚姻大事,就是談戀愛也要請示報告的,這常凌風現在雖說是營長,可他手下的這些士兵除了不去打家劫舍,有時候那粗俗的模樣看着跟土匪也沒什麼兩樣,他的政治傾向還不是十分的明朗,說不定哪天拉着隊伍投奔蔣委員長去了。組織上就是在開明,也斷然不會同意讓自己和常凌風確定戀愛關係的。
「你少想好事,我現在就明確地告訴你,你這是痴心妄想。」沈雪凝板着俏臉道,這傢伙怎麼這麼沒臉沒皮,還什麼一家人,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自信?
常凌風先是愕然,心道也難怪,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向組織上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的事情,當然將自己當作外人,不肯向自己透露真實身份也是情有可原,當即笑着道:「沈小姐,我知道你突然聽到這個消息確實有點難以接受,但是做出這個決定是我經過深思熟慮過的,並不是一時的頭腦發熱,而且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接受我的。」
看到常凌風大不慚地侃侃而談,沈雪凝恨不得上前啐他一口,真是越說越沒譜了,就算是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也就是一晚上的事,才一晚上的時間就深思熟慮了?這人也太能信口開河了,真當自己是懵懂少女一般好騙的嗎?
「收起你的那套說辭吧,我要是信了你,我就太天真了。」
常凌風不禁苦笑起來,看來這女人對自己的成見很深啊。不過,他看着沈雪凝臉若銀盆,眼同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心道這女人即使是生氣的時候也是那麼嫵媚動人。
沈雪凝似乎從常凌風臉上讀出了他心裏的想法,頓時滿臉通紅,豎起雙眉,瞪圓兩眼,指着常凌風說:「我警告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想讓我答應你的要求,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說吧一轉身進了房間,把門摔的直響。
常凌風眉頭緊蹙,這傢伙是吃了槍藥了嗎,怎麼這麼大的脾氣,正要轉身出院子,卻聽到身後傳來葉知秋的聲音:「姓常的,你這是又惹沈小姐生氣了吧?」
這幾日葉知秋和沈雪凝兩個女人之間走動甚是頻繁,其感情也是直線上升,拋開各自的身份和心底的小秘密,兩人儼然成了好姐妹。是以,葉知秋在隔壁院子裏聽到常凌風和沈雪凝的部分對話,就走了過來。
常凌風被沈雪凝弄得莫名其妙,又見葉知秋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斷定是自己欺負了沈雪凝,不禁有些生氣,他見葉知秋的腿已經好了不少,但是仍需要藉助拐棍行走,便道:「葉小姐的腿恐怕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看可以給葉小姐派個合適的差事了。」
葉知秋這幾日閒的確實無聊,一聽有事做,不禁喜笑顏開,巴巴地問:「什麼差事?」
「染坊里賣布!」常凌風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怔怔地愣了半響,葉知秋才反應過來,將拐棍狠狠地在地上一戳,對着大門口怒道:「姓常的,你給我站住,你說誰多管閒事呢?你給我說清楚!」
話音剛落,屋子裏傳出沈雪凝咯咯咯的笑聲。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抗日之陸戰狂花》,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