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事兒上,道:「我聽說你已經開始審訊今天抓來的那個鬼子了,有沒有什麼收穫?」
常凌風白了林鳳一眼道:「我的大教導員,你都不讓我給這小鬼子上手段,他怎麼肯開口,他娘的,簡直當成來咱們這裏七星鎮度假了。」
林鳳和大水相互對視一眼,心道這度假是什麼意思。
「啊……」常凌風說溜了嘴,把度假都給說出來了,這個時代的人生活品質還沒有那麼高,顯然林鳳和大水理解不了,「我的意思是說小鬼子在咱這裏過得太舒服了。」
大水聽得頻頻點頭,這兩個小鬼子身上血債纍纍,卻在獨立營白吃白喝白住的,就是養頭豬也比他倆強。
林鳳表情嚴肅地道:「我可是跟你說好了,你不能對他們動刑啊,咱們是有紀律的。」
常凌風擺擺手,道:「我懂,遵守紀律,絕對把小鬼子伺候的好好的,你就放心吧。」
在抗日戰爭初期,是很難抓到鬼子俘虜的,國民軍在各大會戰里一直都俘敵寥寥。最多的是台兒莊會戰,也僅僅俘敵719人,還有考證說是宣揚的。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日本的武士道思想影響,他們認為為天皇效忠而死是一種榮譽,他們甚至被灌輸了剖腹自殺的思想,認為認得靈魂是在腹中的,而剖腹自殺能將靈魂釋放出來,得到升華。第二個原因是日軍將中國人妖魔化了,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不怕死的,但是即使是怕死的日軍也不敢投降當俘虜,因為當時他們被上層灌輸一種思想那就是其他國家對待俘虜的方式就像他們對待俘虜一樣殘忍,所以他們寧願自殺,也不願意受到那樣的折磨。第三個原因是日軍要是當了俘虜,會連累他們的家人,家人在國內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林鳳還準備拿這兩個小鬼子好好在政治宣傳上做做文章呢,他道:「那你準備怎麼對付他們?」
常凌風笑而不答。
這時趙治家推開門走了進來,這些傢伙現在還沒有養成進門之前敲門的習慣,他看到林鳳道:「教導員也在呢!」
林鳳點點頭。
趙治家又對常凌風道:「東西都準備好了。」
「什麼東西?」林鳳問道,他以為是給鬼子俘虜準備的刑具,「營長,咱可是說好了的啊!」
常凌風頗有些無奈,這個教導員真把自己當成白皮白心的舊軍隊軍官了,殊不知自己是徹徹底底的紅皮紅心。但是又苦於不能跟他解釋,只能一遍又一遍聽林鳳嘮叨。
常凌風對趙治家和大水道:「好,你們兩個現在營部待着,晚上咱們一起看戲。」
趙治家和大水心中雖有疑惑,但是也不敢多問,只好點頭。
岡本直三在黑暗中漸漸有些適應了,這段時間以來根本沒有任何人搭理他,仿佛已經將他遺忘了一般。岡本直三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裏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時間的概念。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岡本直三聽到院子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因為眼睛即使適應了黑暗也看不太清,所以他更多的是依賴自己的聽覺。
嘎吱一聲,門被打開了,看身形應該白天審訊自己的那三個人又走了進來,岡本直三在心中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要來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岡本直三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任憑一個中國人走近自己的跟前,岡本直三看不清中國人手裏到底是拿着的什麼刑具,也不知道會從自己身體的哪個部位下手,一切都只能等待命運的安排。
然而,岡本直三沒想到的是,那個中國人竟然將自己的雙眼蒙了起來。這是什麼意思?他的腦海中湧起無數個問號。
當趙治家蒙上岡本直三的眼睛後,又反覆地檢查了幾遍,然後才對着常凌風點頭示意一切都準備好了。
常凌風圍着岡本直三轉了幾圈,最後停在了他的面前,緩緩開口道:「我知道你的漢語不錯,正常交流應該沒有問題,所以我就直接用漢語和你說吧。」
岡本直三喉嚨里發出一陣陣沙啞的嘶吼聲,他已經從聲音上辨別出眼前這個跟自己說話的男人正是獨立營的營長常凌風,這個中國人也是他們骷髏隊乃至整個駐蒙兵團的頭號目標,是心腹大患,自杉杉元司令官以下皇軍官兵無不對其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