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頭的坂田次郎。
二階堂進使勁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喂,事情是剛才說的那樣嗎?」二階堂進問坂田次郎。
坂田次郎以前見到的最大的長官就是寺島成三了,今天一下子見到一個中佐、一個大佐,這時被二階堂進用手指着,嚇得連話也不敢說了。
「參謀長在問你話呢!」副官小聲地提醒坂田次郎。
但是奈何坂田次郎卻是被嚇壞了,說話顛三倒四的怎麼說也說不清楚了。
「夠了!」一直沒有開口的久野村桃代低吼了一聲,「二階堂君,不要再為難這個士兵了!」
久野村桃代說完,揮了揮手示意副官將坂田次郎帶走,並囑咐道:「讓他管好自己的嘴巴。」
「哈依!」副官重重頓首,然後幾乎是拖着還在瑟瑟發抖的坂田次郎走了。
「聯隊長,卑職覺得這件事八成是那個士兵被支那人嚇破了膽子之後胡說八道的。」二階堂進自始至終不願意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
這怎麼可能呢?寺島大隊齊裝滿員的時候一千多人,縱然在腦包山遭到了伏擊,但是還有一半的兵力呢!
對於在支那軍隊中算是戰鬥力比較強的晉綏軍的 35 軍,二階堂進心裏還是有點數的,35 軍的主力都在歸綏周邊,涼城和卓資一帶最多就一個團而已。放眼整個綏遠地區,有哪只級別相當的部隊能夠一口吃掉皇軍的半個大隊?
即便是晉綏軍的一個旅,寺島大隊也能與之抗衡一段時間而不落下方。
可是,現在一千餘人的寺島大隊已經被打殘了,竟然連大隊長寺島成三都成了支那人的俘虜!
二階堂進始終無法完全相信,這件事情會是真的。看着那個士兵失魂落魄的樣子,二階堂進更加希望他是在胡說八道。
久野村桃代繼續保持着沉默,其實他的內心裏何嘗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只不過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來而已。他甚至現在想狠狠地掐自己一下,來證實這到底是事實還是在做夢。內心掙扎了一會兒,久野村桃代最終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畢竟二階堂進此刻就在自己的眼前,作為長官不能在下屬面前丟了面子,這關係到自己的威信。
「聯隊長,可是我們剛剛還接到了寺島大隊發來的電報啊,會不會是剛才那名士兵在驚慌失措中看錯了人呢。」二階堂進道。
久野村桃代捋了捋上唇僅有的一點小鬍子,二階堂進的推測並不是全無道理,在當時那樣的緊張的情況下,而且天又不是很亮,坂田次郎是完全有可能認錯人的。所以說,單憑坂田次郎一個人的話並不足以為信。
「二階堂君,這種可能性也是存在的,需要再找到一些寺島大隊的士兵問明情況才好下結論,這件事情你派人秘密去做,不可大張旗鼓,以免動搖軍心。」久野村桃代道,「眼下我們的主要任務還是要迅速地增援歸綏的皇軍守軍,一刻也不能耽誤,命令部隊繼續前進!」
「哈依!」
二階堂進剛剛將久野村桃代的命令轉述給作戰參謀,副官又領着兩個人走了過來,其中還有一個大尉軍官。
這名大尉鬼子軍官就是寺島大隊步兵第三中隊中隊長柴崎佑二,這小鬼子也算命大,沒有被野小子特戰隊隊員跟上,全須全尾地帶着一個步兵小組竟然回來了。
柴崎佑二的歸隊給久野村桃代帶來了一個壞消息:寺島大隊最後到腦包山陣地北側集結的官兵總共不到兩百人,而且大隊長寺島成三並不在其中。
「柴崎君,你確定寺島君依然沒回來?」二階堂進依然抱有一絲僥倖心理。
「哈依!」柴崎佑二重重頓首,「寺島大隊長出發的時間比我們早,路線也比我們更近,按理說早就回來了了,但是卑職一直沒有等到他。」
「你們在這裏地形不熟,也許是他迷路了也猶未可知!」二階堂進道。
「參謀長,卑職也曾考慮過這種可能性,但是卑職在路上遇到了其他小組的士兵,聲稱他們遇到了支那人的偷襲。」柴崎佑二說着指了指站在自己旁邊的軍曹道,「聯隊長,參謀長,這是步兵第四中隊的小坂君,他所在的步兵小組就遇到了支那人的偷襲,只有他一個人僥倖逃了回來。」
面對着久野村桃代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