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現在心裏就一個想法,趕緊回到大部隊那裏去,為此他一個勁地猛往前跑,完全忘記了做戰術動作規避。
當兩個鬼子跑出去五十多米的時候,鬼子二等兵的身子猛地顫了一下,隨即奔跑的速度慢了下來,踉踉蹌蹌地又跑了兩步一頭栽倒在地,後心上赫然有一個正在流血的血洞。
就在鬼子二等兵身後的十一點鐘方向,王成在火車車廂里一拉槍栓,一顆還冒着熱氣的黃澄澄的黃銅子彈殼從槍栓中跳了出來,掉在車廂的地板上,又彈了開去,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
鬼子伍長聽後面的聲音就覺得不對,不過這個時候根本顧及不了鬼子二等兵的死活,自己能逃命就已經得感謝天照大神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鬼子伍長撒開腳丫子,拿出了吃奶的勁猛跑,身後的子彈貼着他的耳邊嗖嗖亂飛,差點就給他直接爆了頭,嚇得鬼子伍長渾身冷汗,他現在就一個信念,不管怎樣都要逃回去活命。
眼看着前面就快到南坡的山腳下了,到了那裏就有可以隱蔽的地方了,躲起來的話可以說命就活了一大半。
正在鬼子伍長看到希望的時候,右腿小腿腿肚子驟然一麻,仿佛被什麼給叮了一下似的,鬼子伍長正在高速奔跑,這讓他幾乎險些跌倒,八嘎,中彈了,鬼子伍長暗叫不好,現在離山腳處的一塊岩石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了,岩石後面就是支那人的射擊死角。
很快,疼痛從腿肚子處傳來,鬼子伍長的嘴角猛然地抽搐了起來,恨不得大聲呼叫,但是他不敢,因為一叫的話勢必要影響到呼吸,從而被迫讓逃命速度降下來,這是萬萬不行的,鬼子伍長狠狠地一咬牙,一瘸一拐地向前跑去,速度明顯地慢了下來。
剛跑了兩步,屁股上又是一麻,鬼子伍長的臉都成了苦瓜臉,又被子彈打中了,這次是屁股,真是夠倒霉的,「啊……」鬼子伍長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然後直接撲到了地上,實在是沒有辦法再繼續跑了。
好在離前面的岩石只有不到兩米了,鬼子伍長雙手掙扎着向前扒着地往前蠕動,因為倒在了地下,反而受彈面積小了。但是沒想到的是,在爬行的時候屁股上又挨了一槍,離關鍵部位不到一個指節。
鬼子伍長額頭上冷汗直流、一臉的黑線,心說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連續兩槍都打在屁股上了。這時候,他有生以來頭一次對自己的姓氏有了一種深深的怨念,怎麼偏偏會姓尾尻呢,跟他們的中隊長是同一個姓氏。
八嘎,這次完了,小命要丟在這個地方了,鬼子伍長的心頓時涼了。
這一槍仍然是王成打的,沒辦法,誰讓尾尻爬起來屁股撅得最高呢!
寧尚立從望遠鏡里看了之後忍不住了樂了:「參謀長,你就那麼稀罕鬼子的屁股啊?連着兩次了!」
「你以為我想啊!」王成再次拉動槍栓退出子彈,推子彈上膛,這個逃跑的小鬼子不能留。
就在王成再次瞄準鬼子伍長的時候,就在鬼子伍長自付必死無疑的時候,南坡的天空上突然傳出兩聲尖嘯聲,緊接着兩發迫擊炮炮彈地落在了北坡上偵察連兩個班的伏擊陣地上,頓時有兩個戰士被當場炸死,三個戰士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於是,兩個班長急忙帶着士兵們開始轉移。
「大隊長,對面山坡上的支那士兵被我們打退了。」尾尻平佑興奮地說道。
「我看到了!」山田涼介同樣舉着望遠鏡,對面的情形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他並沒有因為尾尻平佑這句多餘的話而惱怒,反而在嘴角處露出一絲笑意,鼻子下的衛生胡在連部肌肉的牽動下顯得十分的詭異。壓抑了半天的山田涼介終於有了一次揚眉吐氣的機會,這次炮兵隊表現不錯。
「大隊長,繼續向支那人開炮吧,把他們炸一個落花流水。」尾尻平佑摩拳擦掌起來,有了剛才對支那士兵的炮擊,他重新拾起了信心,獨立團的士兵也不是像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嘛,這不才兩炮打過去就炸死了三四個人。
「不!」山田涼介搖了搖腦袋,「和對面山上的支那士兵相比,隱藏在車廂里支那人才是我們真正的對手。」
此時此刻的山田涼介,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些隱隱約約地擔心和憂慮。他舉起望遠鏡又看了看山腳下的軍列,緩緩說道:「讓士兵們時刻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