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魂飛魄散,他哼一聲,不敢再發力去拉鬼子中隊長的身體。
而那鬼子中隊長身子軟軟垂下,委頓在地,口中噴血,便沒氣了。
山田一郎顫聲道:「犬養君,犬養君……」
噼里啪啦的槍聲足足響了七八分鐘才停了下來,隱藏在暗處的殺手們在不知不覺中撤走了,山田一郎等人不敢立即爬起來,又過了五六分鐘,這才緩緩而起。
很快,馬家梁子的支援部隊也到了,護衛着運輸車隊前往庫區。
佐佐木到一在衛兵的簇擁站在樓前,見到山田一郎的車隊便迎了夠來。
「山田君,你……你臉上的血……」
山田一郎見佐佐木到一一副關切的樣子,心想:「不是你的話,哪裏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都是你害我啊!」
佐佐木到一又道:「山田君,你的傷,快,來人,趕緊帶山田君去醫務室救治。」說着伸手招呼人過來。
山田一郎的心裏就跟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說不出來的不痛快,他越想越氣,也顧不得上下級關係,臉色一沉,道:「將軍閣下,這件事卑職實在是沒辦法和我的長官交待,還請您出面為我解釋。」
他扶着車門,身子晃了幾晃,顫巍巍向前走。
佐佐木到一見他頗為惱火,又見運輸隊的人死的死、上的傷,好不狼狽。雖然見山田一郎目無長官,但是看他們他們的一副可憐相,又不忍置之不理。
他想了一想,轉身追上了山田一郎,見山田一郎還是沒有回頭,說道:「山田君,你的傷到底要不要緊,還是趕緊去看看吧?」
只聽得山田一郎粗聲道:「將軍閣下,實在對不起,我得趕緊去清點傷亡情況。」這聲音和他原來畢恭畢敬的說話大不相同,佐佐木到一微微一皺眉,怔怔望着山田一郎的背影,這件事說起來讓他也感到很驚訝,野小子特戰隊竟然沒有暗中下手,而是選擇了偷襲,山田一郎的手下傷亡慘重,有些情緒也是正常的,他重重地嘆口氣。
忽然,山田一郎停了下來,轉身走到了佐佐木到一的面前,頓首道:「將軍閣下,實在是對不起,剛才我有些失態了。」
佐佐木到一注視着山田一郎苦澀慘然的表情,再次嘆氣道:「這件事怪我思慮不周,沒有想到支那人竟然會這麼的直接。」
山田一郎皺起眉頭道:「將軍閣下嚴重了,說起來這件事也怪卑職的應對措施有問題,這才損失慘重。」
人家一個將軍都已經變相地承認了錯誤,他一個小小的少佐怎麼還能端得住?
佐佐木到一回頭看了看山田一郎的殘兵敗將:「山田君,你先去醫務室包紮一番,再到我的辦公室中詳細地跟我說說剛才的情形。」
「哈依!」
山田一郎的臉上只是擦傷,並無大礙,十分鐘之後便來到了佐佐木到一的辦公室中。
佐佐木到一聽了匯報之後神情凝重,心想:「難道是自己的判斷出現了失誤,中國人不想在糧食上做手腳?那他們到底怎麼混入這倉庫中實施破壞呢?」
山田一郎道:「將軍閣下,卑職斗膽請求您收回之前的命令,晚上運輸實在是太危險了……」
佐佐木到一打斷了山田一郎的話,道:「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給你的長官一個合理的解釋的,不過,接下來,還需要你們的繼續配合!」
山田一郎大為震驚,還要這麼搞,這豈不是要玩完的節奏。
「將軍閣下,我……」
「你不用說了,我會再次給你的運輸車隊加派人手保護的!」佐佐木到一決然說道,不給山田一郎任何反駁的機會,他手下的日軍官兵要比犬養中隊的官兵戰鬥力強不少,換了押運部隊,絕對不會出現今晚這樣的慘敗。
山田一郎都快要哭了,原本以為佐佐木到一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沒想到的是人家非要一條道走到黑,不玩死他絕對不善罷甘休。
天照大神啊,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怎麼倒霉?
佐佐木到一跟山田一郎沒有任何的仇,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常凌風他們肯定要通過補給運輸車隊這個馬家梁子對外唯一的聯繫,想辦法混入兩個庫區,或者是通過補給車隊製造庫區內守軍的慌亂。
佐佐木到一和大部分的人一樣,都陷入了思維定式,認為只有潛入到馬家梁子庫區才能實施破壞行動。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