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之下,橫野夫人的情緒稍稍好轉,於是說起了剛才的事情,原來他正和自己的丈夫跳舞的時候,突然見到一個服務生拿着一個女士的坤包走進了舞池中,那模樣像是在找人。
「找人?找什麼人?」毛笠英壽道。
「我想應該是包的主人吧!」橫野夫人怯生生地道。
「夫人,你見過那隻坤包嗎?」鈴木杏子問,按照女人的天性來說,如果這隻包有特點的話,一定會留意的。
橫野夫人搖搖頭:「好像並不是這裏的人的,哦,我們來的早,每個女賓的包我都打量過,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一隻包,也許它是隨後被主人拿進來的。」
「後來呢?」
「後來我無意間發現那隻包已經掉在了地上,而那個服務生也不知所蹤,沒多久就發生了爆炸,而爆炸的位置就是坤包掉落的地方,然後就……」想到丈夫的無辜慘死,橫野夫人不禁又低聲啜泣起來。
在現場,憲兵隊的人很快發現了女士坤包的碎片,毛笠英壽拿在手裏仔細地看了看,只是稍微地聞了聞,就感到一股濃濃的火藥味,應該就是橫野夫人見到的那隻。
毛笠英壽和鈴木杏子對視了一眼,事實應該是比較清楚的了,由殺手假扮的服務生拿着一隻本就沒有主人的女士坤包妝模作樣的尋找它的主人,坤包里實則是在安放炸彈,殺手是在尋找最佳的安放位置。
哪裏的位置最好呢,當然是距離杉杉元司令官閣下越近越好。
毛笠英壽、多田猛夫、鈴木杏子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在跳舞的時候人是在不斷地移動着的,而炸彈顯然又有一定的延遲時間,不然杉杉元司令官絕對會被炸得當場死亡。
「馬上把舞廳的經理叫來!」毛笠英壽道。
「哈依!」鈴木杏子頓首後轉身而去。
不片刻,一個身着灰色西裝的中國那人就被憲兵押了過來,那男人見到毛笠英壽和多田猛夫之後,腳都走不動了,愣是被兩個憲兵拖了過來。
「太君,我冤枉啊,我冤枉……」
毛笠英壽見那經理的臉已經腫的跟豬頭一樣,嘴角不斷地淌着血。
多田猛夫臉色一沉,冷聲道:「張經理,毛笠機關長的問話,你要如實地回答,說錯了一個字,你應該知道後果是什麼!」
「太君,我知道、知道……」這傢伙西服上的口子都被崩開了,領帶也被揪的歪歪扭扭的,顯然剛才被憲兵隊重點「照顧」過了。
「張經理,不要怕,只要你說的是實話,皇軍是不會為難你的!」毛笠英壽儘量讓自己的語氣緩和起來,一味的強硬反而會嚇壞了眼前這個經理,讓他忘掉了某些重要的事項,「你們舞廳有多少個服務生和舞女?」
張經理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見這個日本人好像還是比較好說話的,便捂着腮幫子道:「服務生有十五個,舞女嘛,不太固定,有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幹這行的流動性比較強,今晚來的有三十二個,對,是三十二個。」
這時,鈴木杏子已經見一個黑色的筆記本拿了過來,這裏面記錄的都是服務生和舞女的簽到情況,主要是為了發放薪酬所用。她一一地核對了筆記本上的名字,問道:「張經理,這裏有個叫作李雙喜的服務生,在他的名字旁為什麼打了個三角形的符號呢?」
張經理想了想,道:「哦,是這樣的,這個李雙喜昨天崴腳了,打來電話跟我請假,我跟他說這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的,現找人哪裏還來得及,讓他病的不是太厲害就來上班,大不了我補點醫藥費給他。可是他說他實在是來不了,能不能讓他的表弟替他兩天,還說他表弟以前也在舞廳里幹過服務生,有經驗,直接就能上手。我想了想,活都是一樣的,能幹就行,於是就同意了。他這個表弟好像叫作什麼劉二寶,我看他手腳挺麻利,不比李雙喜幹得差……」
「李雙喜以前經常請假嗎,他的身體怎麼樣?」
「壯的跟牛犢子似的,從來沒有請假!」張經理十分肯定地說。
「他表弟現在在嗎?」鈴木杏子不動聲色的問,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李雙喜的請假以及劉二寶的頂班都有些不同尋常。
「應該在吧!」張經理的話有些不確定。
「八嘎,到底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