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怎麼燒完之後還掉舍利的難不成法蘭貝朗還是個高僧
不過他可沒把心中所想說出來,而是面色古怪地看着琥珀「具體發生了什麼」
琥珀清了清嗓子,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述她和萊特的經歷「是這麼回事,我們在地下找到了」
高文眉頭微皺,仔仔細細地聽着琥珀所描述的每一個細節,在刨除掉這個丟人的精靈之恥自吹自擂的部分之後,他在腦海中慢慢還原出了擊殺法蘭貝朗的整個行動經過。
然後他對那位盧安臨時主教的死忍不住產生了一絲感慨。
看樣子那個法蘭貝朗確實是在祈禱室里準備好了埋伏的,他不知從何得到了詭異的力量,而且在房間裏佈置了一出殺招,但他顯然沒猜到白騎士的行動流程白騎士們直接跳過了「踏入密室解除機關遇敵接戰」的環節,選擇把整個密室炸一遍再進去,於是埋伏起來的法蘭貝朗還沒行動就被炸了個半死
隨後這個半死的傢伙又裝作正在努力復活的樣子想再埋伏一波,結果又算錯一次琥珀信仰精奇,萊特能自己打破心靈鋼印,其他的白騎士也都是接受過新教教義、對聖光之神抗性高的嚇人的猛男,法蘭貝朗最後的波紋換了個寂寞,然後就被徹底打死了。
說實話,死的挺憋屈的,還不如在大教堂里堂堂正正被老百姓用石頭砸死,那起碼還能上個報紙,姿勢擺好了說不定甚至能上教材
這麼一想感覺更憋屈了。
等到琥珀說完,萊特又在旁邊補充了一些細節之後,高文看着手中的晶體陷入了思索。
這枚晶體確實是已經「死去」了,但它仍然散發着微微的熱量和光芒,那微光中隱約可以看到無數變幻不定的虛影,就仿佛法蘭貝朗那空洞的靈魂仍然在水晶中發出迴響,徒然地不肯承認自己的死亡,而當高文把這塊半透明水晶對着太陽的時候,便會透過晶體看到巨日的表面覆蓋着一層隱隱約約的波紋
這種透過晶體觀察日輪呈現出波紋的現象證明這塊水晶具備較強的魔力相干性,它是在很強的魔力環境下誕生的結晶,而且本身也蘊含着穩定的魔力。
人類的血肉之軀真的能產生這種結晶體
還是說法蘭貝朗是嘗試利用某種水晶狀態的聖器來增強自己的力量,結果儀式失敗產生反噬才導致他變成了一個血肉和水晶混合的怪物
亦或者其實當時法蘭貝朗只是抱着個用水晶製成的法器站在大門後面,準備等入侵者推門進去的時候突襲一波,結果門一開白騎士就不講道理地往裏扔了一大堆爆炸物,把他和水晶炸勻了
高文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覺得自己的第三個假設太過魔性和鬼畜,雖然往這個方向發散一下思維貌似很帶感,但在這麼個劍與魔法的世界,最好還是按照當地畫風來思索比較好。
萊特看到高文臉上表情不斷變化,忍不住上前詢問「您有什麼想法麼」
「一時想不到」高文說道,但剛說到一半,他腦海中便突然靈光一閃,仿佛抓到了一個差點被自己忽略的線索,「等等我好像想起來了」
琥珀和萊特立刻安靜下來,而高文在思索片刻之後終於成功抓住了那個一閃而過的信息「你們記不記得,當初卡邁爾和尼古拉斯蛋都描述過剛鐸帝國製造的初期神孽最初的神孽失敗有個特點,就是人的血肉中生長出水晶」
「神孽」琥珀睜大了眼睛,「你是說法蘭貝朗嘗試把自己改造成神孽」
高文仔細思考着「不一定我懷疑這只是某種嘗試失敗之後的副產物。根據卡邁爾提供的情報,所有剛鐸人類後裔身上其實都有神孽的遺傳因子,換句話說,只要外部刺激合適,或許每個人類都有可能神孽化只不過當年剛鐸帝國的神孽技術最終成功了,他們讓這種遺傳因子穩定化、無害化,將其安全地植入了人類體內,所以千百年來普通人中也從未出現過失控的神孽現象,可是誰又能保證它永遠不會突變出來呢」
琥珀和萊特都露出了思索的神色,高文則輕聲感嘆了一句「可惜什麼線索都沒留下,我們恐怕永遠也搞不清楚法蘭貝朗身上發生了什麼一個不過中階的神官,怎麼會突然獲得這種力量」
萊特臉上露出一絲歉意「領主,是我們的行動太過魯莽了」
「不,你們的行動沒問題,那確實是最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