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真神的力量已經降臨,已經開始扭曲現實世界到時候哪怕有再大的犧牲,我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關閉整個心靈絡。」
高文在沉思中呼了口氣「暫時沒有問題了。」
丹尼爾隨即向另外兩位大主教表示自己已經沒有疑問,賽琳娜則開始向那位灰袍老人詢問其他事情,以進一步了解一號沙箱內的世界變動。
「你剛才提到鐘聲響起的日子鐘聲響起的日子意味着什麼」
「鐘聲響起的日子,是上層敘事者昭示的庇護之日,每周一次,在這一天的傍晚,鐘聲會在太陽落山前的最後一分鐘響起,人們應回到家中,或回到其他的庇護所中,點亮燈火,在燈光的庇護下和家人相處,切不可離開房屋來到街上你們在鐘聲響起的日子來到教堂,是因為在街上徘徊太遠,來不及回到家中」
「是吧,」賽琳娜隨口回了一句,又問道,「如果在鐘聲響起之後仍然在街道上停留,會發生什麼」
「會受到上層敘事者的懲罰,會遭受神聖且無可抗拒的刪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賽琳娜再次皺了皺眉。
「整個世界有多少人信仰上層敘事者」她又問道。
「我如何數的清」灰袍老人搖了搖頭,「世間人人皆信仰祂,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人信仰偉大的上層敘事者」
「看樣子整個一號沙箱都已經被徹底污染了,」尤里大主教輕聲嘆息,對旁邊的丹尼爾說道,「它裏面竟然誕生了一個教會這真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僅僅誕生一個教會還不算可怕,可怕的是如果這個教會背後」丹尼爾說到一半,搖了搖頭,「從安全角度,我的建議是立刻停止一號沙箱的運行,不管它裏面還有多少秘密情況的詭異程度已經超出控制,現在不是繼續進行研究的時候。」
丹尼爾的建議是當前情況下最合理的選擇,但他知道,其他的大主教肯定也清楚這個選擇,他們不是沒有嘗試過停止一號沙箱關鍵在於,這個已經失控的夢境根本無法停止。
而且出於某種原因,這些本應冷酷殘忍的邪教徒竟然相當抵制用殺死全部腦仆的辦法來「物理性切斷」一號沙箱,即便他們已經意識到情況超出控制,也至今沒有考慮過這個聽起來最有可能奏效的手段。
這讓高文和丹尼爾都非常困惑。
即便如此,丹尼爾還是要提出自己的建議這是他作為安全主管,在這裏必須履行的職責。
聽到丹尼爾的話,賽琳娜一時並未開口,那深沉平靜的眼眸中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一旁的尤里大主教則嘆了口氣「我們當然明白,事實上現在已經沒人指望一號沙箱能得到修復、回歸正常,最高主教團的一致意見就是停止它,但」
「讓一號沙箱停止運行,並沒那麼容易,」賽琳娜平靜地開口了,「我們已經嘗試過多種辦法,但一號沙箱拒絕執行任何指令,我們的辦法都失敗了。」
丹尼爾猶豫了一下,在眼角余光中確認了高文的表情之後才開口道「我聽說還有一個辦法未曾嘗試就是強行切斷所有腦仆的神經索。」
賽琳娜靜靜地看着以儒雅的中年人形態站在自己面前的丹尼爾,良久之後才淡淡問道「你支持這個辦法麼」
「並不支持,」丹尼爾搖搖頭,「損失過大,而且從技術角度,我不確定大量腦仆突然離線是否會對正常的心靈絡造成不可預料的影響過於強烈的信息漲落甚至可能摧毀整個絡。」
丹尼爾沒有從「良知」、「憐憫」的方向解釋,而是從技術角度出發,這是為了防止自己的態度引人懷疑一方面,在一個黑暗教派中談論良知和憐憫本身就有些怪異,另一方面,則是他曾經被折磨半瘋的時候便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而教團上層對他這方面應該有所了解,他不想在賽琳娜這樣資深的大主教面前表現出太過巨大的人格變化。
「有一半的大主教同樣反對這麼做,」聽完丹尼爾的答覆,賽琳娜說道,「這其中包括我和教皇冕下,以及尤里大主教。」
「我知道所以其實我有些好奇,賽琳娜大主教,」丹尼爾點點頭,一邊斟酌詞彙一邊問道,「如果不從技術角度出發,如果能接受較高的代價,對一號沙箱的物質基礎進行現實層面的摧毀應該是最可能奏效的辦法,你和教皇冕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