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舌頭」
「我這根舌頭搖晃起來可以賺不少錢呢,」女巫打扮的女人後退了半步,臉上露出諂媚的笑,「您還是說說您的正經事吧,我們大家都聽着呢」
「很簡單,我現在就在為那個復活過來的開國英雄做事別露出那不相信的表情,我現在是他的貼身護衛,貼身護衛懂麼我進他房間都不用敲門的我跟你們講。總而言之,我現在闊了,但我也沒忘了你們這幫不爭氣的傢伙,現在你們有個機會,只要願意改一改自己那身臭毛病,你們也能跟我一樣,過上體面人的日子。還沒明白公爵要僱傭你們」
現場頓時一片安靜,這反應倒是出乎琥珀預料之外。
「你們怎麼沒點動靜」琥珀好奇地看着這些傢伙,「不願意」
「是不相信,」疤臉安東露出一個天知道是哭是笑的表情,「我們是知道開國大公在南邊的事情,但他那樣的人物怎麼可能跟我們這種人打交道嘛。大姐頭,您最近又把暗影藥劑當水喝了吧」
「就知道你們這幫貨的出息就這麼大,」琥珀撇撇嘴,隨手把一個布袋子扔在吧枱上,布袋子裏隨之發出一連串的嘩啦聲響,布袋口散開之後,數枚亮晶晶的金銀幣從裏面滾了出來那些都是新鑄的錢幣,有着堪稱美麗的完美對稱輪廓和光滑的弧線,其正面還印着塞西爾領地的徽記,「話你們可以不信,反正錢是真的。」
吧枱前幾個人的眼睛頓時就瞪直了。
他們很少有機會接觸到金幣,但銀幣還是可以偶爾得到的,而塞西爾銀幣則是最近在南境越來越流行的新貨幣,這種貨幣的成色極佳,分量很足,而且不知用了什麼鑄造方法,每一枚貨幣都被鑄造的分毫不差,精緻無暇,這樣的貨幣自然便得到了往來商人的青睞,並隨之在南部地區流通起來。
安東便有幸得到過三枚安蘇銀幣但它們都顯然沒有琥珀帶來的這些錢幣嶄新,那些從錢袋子裏滾出來的金銀幣上連一絲劃痕和污垢都沒有,新的簡直就像是剛從鑄幣廠中拿出來的一樣。
安東頓時心中一緊,看向琥珀的時候臉上帶着緊張的神色「大姐頭,從貴族的鑄幣廠里偷錢可是要被絞死的啊」
琥珀立刻惡狠狠地瞪了這個疤臉光頭壯漢一眼「說你是不是真的想去胸口碎大石把你掄起來去砸石頭那種」
安東頓時就縮着脖子不敢吭聲了。
顯然,琥珀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失蹤」數年之久的老大,竟然混到了那位開國英雄的身邊,混成了一個大貴族的貼身護衛,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竟然真的發生了。
「你們討論去吧,」琥珀擺擺手,並不動聲色地把吧枱上的錢推到了更顯眼的地方,「不過我要說明,錢是好東西,卻不是那麼好賺的,公爵並不想僱傭一群混混和無賴去敗壞他的名聲,所以拿了錢的人就得先跟着我去一趟塞西爾領,在那裏學會規矩和法律,然後才輪到正經做事,如果學不會規矩的」
琥珀沒有說下去,只是隱含威脅地掃視了周圍一圈,讓所有人的脖子忍不住一縮。
實際上不會有什麼可怕的懲罰,按照高文的說法,那些簡易的規章制度只要培訓個把月,就是傻子都能學會,哪怕學不會的,多灌幾次也就灌進去了,但琥珀卻知道,自己眼前這是一群滾水都燙不熟的爛貨,或許他們終有一天能在正道上學會規矩法律與道德,但在那之前,必須先用恩惠和懲罰這兩根鞭子把他們驅趕到正道上才行。
而這隱含的威脅在讓酒館裏的人噤若寒蟬的同時,也給了他們更加真切的感覺
天上沒有掉下來的好事,只有當這件事同時存在一定風險的時候,它才有可能是真的。
與貴族打交道很危險,每一個生活在黑街里的人都知道這點,但自己老大似乎能罩住自己
那位開國英雄的風評似乎也很好
只是不知道一位大貴族僱傭一群地痞混混小偷騙子去做什麼,但最壞又能壞到哪去呢總不會驅趕着這樣一群草包隊伍去戰場上打仗,或者去驅逐魔獸吧
在酒館裏重新熱鬧起來的同時,安東悄悄湊到了琥珀身旁,這個疤臉壯漢壓低聲音,難掩好奇地問道「大姐頭,您到底是怎麼混到那樣的大人物身邊的」
「其實也沒什麼,」琥珀渾不在意地一擺手,「我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