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如今局勢,十死無生矣!不如率軍降了張富。依將軍之才,必能得到重用。」
吳懿卻是搖了搖頭,道:
「若是先前便降之,或許真如汝所言。但如今成都城破,李嚴亦是敗去,張富取全城如探囊取物罷了。某本是一方之主,便是降了,必會被其猜忌。無寸功而降,即便苟活於世,也再無用武之地矣!」
冷苞見了,像是下定了決心,道:
「將軍,先前某曾相欺於張富,其必深恨之。將軍不如取了某之頭顱,獻於張富,張富心喜之下,必然不會為難將軍。將軍到時或有再起之機。」
「冷將軍此言何意?」吳懿兄弟二人詫異的看了冷苞一眼,皆是不解其意。冷苞苦笑着將先前詐降之計拖出,吳懿聞言,只是嘆息了一聲,沒有責怪於他,只是道:
「原本某還在想,汝只是一大將,與吾吳家並無太大關係,便是戰敗,投於張富麾下,也能征戰沙場,得到重用。不曾想還會冒出這麼一樁事來,看樣子你我三人都要葬在此城中矣!」
三人對視一眼,相顧無言。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連續三日,敵兵都只是圍困在外,沒有絲毫攻城的跡象,讓三人大為不解。
這一日,內城之外,卻是來了一白袍儒士。守門將朝外大呼一聲:
「來者何人?」
下方那人道:
「某乃張使君使者,欲求見吳懿將軍!」那門將見其隻身一人,身後數百步並無兵馬,便開門放其進來,引着他前往與吳懿相見。
剛入門,卻正好撞見前來巡視的吳懿。見了來人,吳懿頓時苦笑一聲,道:
「先生,汝為何至此?」吳懿不喜城中文士,但即便明知來人是前來說降,卻任是發自內心的笑臉相迎。此何人也?綿竹人秦宓。劉璋欲滅吳家,滿殿文武皆不吭聲,只有此一人仗義執言,甚至因此棄官而去。
「特為汝兄弟二人與這數萬士卒的性命而來。」秦宓高聲道。
第三百零五章 退兵與說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