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童心圓雙雙跪在床前,磕了仨頭。不到一個月,吃少拉多,夫人已經骨瘦如柴,她勉強伸出一隻手,摸了摸兒子的臉,又摸了摸童心圓的臉,臉上似乎有一絲欣慰。她看着苟不理,用手指了指箱子,吃力地說道:「打、打——開。」
箱子有兩個,苟不理背過身,打開一個,裏面是夫人的舊衣服,不知何意。他拿出幾件,夫人無力地扭下巴、擺手,他往裏掏,摸出那個玉墜來,交給娘親。夫人眼神一亮,又黯淡了下去,頑強地指着另外一隻箱子。箱子打開,第一層便是紅布墊着的一對和田玉手鐲,乃夫人祖傳之物。夫人伸手要,苟不理便取出交了過去。夫人抓童心圓的手,想給她戴上一隻,卻力不從心。童心圓的眼淚,也默默地流下來,夫人的舉動,是承認她了。
火火出去一會兒,聽說苟不理回來了,到東大廳又返回了夫人的臥室,喊了聲「二哥哥」,不知如何稱呼童心圓,兩人流淚,感染得她也哽咽了。
夫人招她近前,抓她手,放在另一隻手鐲上。火火和童心圓理解了夫人的意思,和田玉手鐲,她倆一人一隻。
火火見童心圓一直與苟不理並列跪着,終於改了口,偎近說:「圓姐姐,郝寶寶找你倆呢,你打她不過,可要當心些……」
夫人又摸苟不理和童心圓的手,然後指指門外「走……走吧!」
苟不理帶着哭腔道:「娘親,我不走,我陪着你,讓狗日的抓老子好了。」
夫人仍指着門外:「走、走……」
苟史運進來了,輕叱中伴着傷感:「還不快滾!滾吧!」
倆人又磕了三個頭,才起來。
童心圓抱了火火,到大門口才放下,辭別苟史運等人,與苟不理再次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後半夜,夫人呼吸突然愈來愈急促,一口氣沒上來,沒了聲息。
苟史運泥塑一般僵住了,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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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大吉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