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驚訝她竟然不知道,開口道:「就剛才發生不久的事,聽說為了一張決賽的票,柏正的人要搶樺光中學的票,人家學校也不是個善茬,當場就把柏正的人給打了。柏正剛知道,帶着人就出去找場子了。」
票?
喻嗔想起了,上周五回家的時候,的確聽到過柏正說要給丁梓妍決賽的票。因為體育館人數受限,而且體育聯賽每三年才能舉辦一次,十分隆重,所以能拿到票的人很少。
桑桑悄悄給喻嗔說:「那些樺光中學的,也不是什麼好人,特別是那個張坤,惡名幾所學校都知道,他那種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橫起來不要命,學校都不敢開除。柏正那麼沖,也不知道對上張坤會怎麼樣。」
桑桑想起柏正上次讓喻嗔道歉的事就生氣。
「柏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聽說丁梓妍男朋友要去比賽,他多半是要給丁梓妍搞票。」桑桑幸災樂禍,意有所指地看一眼前排看書複習、事不關己的丁梓妍,「她還真是,有事找柏正,出了事就裝鴕鳥。」
喻嗔站起來往外走。
「哎哎哎,嗔嗔你去哪裏?」
喻嗔說:「我去看看。」
桑桑:「……」臥槽,她同桌竟然這麼有勇氣的。
喻嗔想想,又問桑桑:「我可以借一下你手機嗎?」
「好啊。」桑桑雖然不懂喻嗔要手機做什麼,依舊爽快地遞給喻嗔,「你要錄像啊,好啊好啊,到時候也給我看看。」
「謝謝。」喻嗔等不及和她解釋,立刻往外跑。
樺光中學喻嗔是知道的,畢竟t市兩大垃圾學校,就是衡越和樺光。樺光中學並不算遠,穿行過小吃街就能看見學校的巷道。
秋天夜風有些涼,喻嗔裹緊外套,腳步在巷道前停下,她聽見了少年們張狂的嗓音。
她捏緊了手機,緊張得心臟砰砰跳,手指隨時打算點下110和120。
喻嗔怕自己來晚,恩人已經出了事,儘管怕這樣的場面,她還是鼓起勇氣悄悄看了一眼。
鬧騰的巷道里,七八個少年說說笑笑走過來。
喬輝說:「正哥牛逼啊,剛看到那群人拿着傢伙時我有點虛,結果最後全被正哥敢翻了。你們是沒看見張坤那龜孫兒最開始多囂張,還不是被打怕了。」柏正打架一副不要命的架勢,張坤估計第一次見比自己還狂的人,猶疑之下那點氣魄都沒了。
少年們走在學校昏黃的燈光下,柏正脫了外套,脖子上的刺青額外醒目。
龐書榮拍了拍伊慶肩膀:「沒事吧你。」
「沒事,謝謝書榮哥。」伊慶紅着眼眶,又轉向柏正,鄭重地說,「謝謝正哥。」
柏正眉眼不羈:「謝什麼謝,下次再這么娘們兒唧唧丟老子的臉,不用張坤動手,老子先動手。票呢?」
伊慶這才想起這件事:「這兒呢,給,正哥。」
柏正看也沒看,隨手揣兜里。
走到小巷口,喬輝看見燈光下的喻嗔嚇了一跳,隨即有種女神看見自己這種混混打架的尷尬。
他撓撓頭:「喻嗔,你怎麼在這裏啊?」
柏正聞言,抬起了頭。
喻嗔對上他目光,這才看見他嘴角青紫,隱隱泛着血跡,臉頰上也青了一塊。
這群少年每個人身上都掛了彩。
也不知道為什麼,少年們剛剛還狂,現在看見她,溫溫和和、穿着單薄秋衫的少女,竟都有幾分自慚形穢。這感覺也是非常臥槽,明明都是一個學校出來的。
柏正反應了一會兒,抿了抿受傷的唇角,眼神不善地看着她:「你來做什麼?趕緊回去。」
喻嗔問:「你沒事吧?」
柏正揚起唇:「老子能有事?」他說這話時特別傲,仿佛什麼事情都不能把他打倒。
喻嗔從未見過這樣自信的狂妄意氣,不知道做什麼反應,也跟着笑了。
少女帶着點兒盲目尊崇的傻氣。
柏正見不得她笑,他唇角立即垮下來,看了眼周圍的兄弟,龐書榮咳了咳,立刻拉着其他人走了。
人走完,小巷裏就剩他們兩個。
柏正有些不自在,在兜里掏了掏,掏出一盒煙,在她清亮的目光下,半晌找不到那個
捧臉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