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禾,你做什麼?滾下來。」柏青禾縮了縮,動也不動。喻嗔看他要過來拎人,連忙說:「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嗎?走吧。」
柏正看她一眼,撐開手中的傘,為她遮住。
三個人坐上車,柏青禾和喻嗔坐在後面,喻嗔為她繫上安全帶。柏正知道喻嗔家在哪裏,也不需要她指路,往她家開。
一路上,柏正試着和喻嗔搭話,喻嗔把書包抱在懷裏,要麼不理他,要麼一聲簡單的「嗯」。冷冷淡淡的模樣。
車子停下,快到家,喻嗔才鬆了口氣。
柏青禾揉揉眼睛,也知道喻嗔要回家了。「姐姐,抱抱。」
喻嗔抱了抱她。
「給你。」柏青禾連忙把自己金鐲子送給喻嗔。喻嗔說:「這個不要,青禾自己戴着。」「噢噢。」
柏正在前排,冷冷看着。是不是他們整個柏家都喜歡喻嗔,但喻嗔誰都喜歡,獨獨不喜歡他。他順手一按。
喻嗔開車門,發現被鎖了,根本打不開。她這才看向柏正:「你做什麼呢?」
柏正說:「你也抱我一個唄。」柏青禾左右看看,看一下哥哥,又看一眼喻嗔。喻嗔愣了愣,半晌漲紅了臉,道:「你要臉嗎?」
柏正低眸:「不肯算了。」他打開車鎖,自己率先下去,撐開傘:「下來吧,我送你。」喻嗔抱着書包下去。
柏正把車鎖了,柏青禾出不來,也夠不着看他們。
喻嗔推開他的手,把書包頂頭上:「我可以自己回去。」(春c混)天雨幕里,路邊(嬌激āo)弱的花兒模樣奄奄。
她眼睛像黑葡萄似的,警告看他一眼:「不許跟着我!」是那種看變態的眼神。
柏正握住她手腕,低眸看着她。「喻嗔,四月了,你沒有回來過一次。」
喻嗔愣住。
柏正說:「衡越今年變化(挺挺)大的,不會有人亂來,也沒有人打架,明年就會進行運動員選拔。現在包括喬輝他們,都在認真訓練。小吃街開了冰藍的店,很受歡迎。」他當了一個冬天和一個(春c混)天的安全維護員,想等她回來,能笑一笑。「因為你來過,所以衡越什麼都好起來了。」「可是你從來沒有回來,我真的那麼令你討厭嗎?」
喻嗔手指緊握書包,看着他。
半晌,柏正笑了笑:「算了,和你說這些做什麼。」
他慢慢鬆開握住她手腕的手,讓她握住傘,自己站在雨里。「看我做什麼?走啊。」
喻嗔走了好幾步,忍不住回了個頭。少年還站在雨里,見她回頭,彎了彎唇。
喻嗔抿抿唇,這才撐着傘回家了。
柏正回到車裏,(身shēn)上全是雨水,柏青禾探頭看他。
柏正說:「坐好。」他抹了把臉上的水,打量柏青禾,問她:「你怎麼回事,跑那裏去?」柏青禾偏頭,她也說不清楚,磕磕巴巴道:「姐姐,找哥哥。」「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柏正皺眉看着她,這倒是個不小的麻煩,柏青禾不能由他送回去。
想了想,柏正開車,把柏青禾送牧原那裏去。偽君子雖然(性xing)格溫吞,但是人品還不錯。
*丁梓妍本來想嚇嚇柏青禾,結果她買杯(奶nǎi)茶的功夫,那傻子就不見了。她也慌了,連忙四處找。
柏青禾雖然是個傻子,但是架不住儀夫人疼(愛ài)她。要是真丟了,這可不是小事,查到自己(身shēn)上怎麼辦?找來找去,還是沒有看見柏青禾,丁梓妍心都涼了半截,她只能強行鎮定。沒事,沒人看見她帶走柏青禾,不會有人知道的。
保姆那頭也幾乎要急哭了,上一個保姆被辭退的前車之鑑還擺在那裏,這下可怎麼辦?
與此同時,牧原家門鈴響起。他打開門,意外地看見柏青禾怯怯站在門後看他。
牧原連忙把她帶進家裏,給姑姑打電話。
樓下,柏正坐在車裏,雨刷不斷擺動,玻璃車窗花了又清晰。他沉思,柏青禾丟了這事,肯定不是她自己亂跑。
柏青禾口中的姐姐必定不是指喻嗔。那柏青禾還認識哪個姐姐?
三中外面……那個時間點,只有一個人能對上。柏正臉色驟然沉下去。
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