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讓他們等久了不好。」
喻嗔推開他:「梁樂智,你正常點,他不是。」
牧原眸光冷淡了兩分,他看着喻嗔,神色有點兒黯淡:「他是你……」
唉,這都叫什麼事。喻嗔說:「不是,他是我室友的哥哥,叫梁樂智。梁樂智,這是我朋友,叫牧原。」
兩個人誰也沒有握手的意思。
開玩笑,縱然現在不是男朋友,可是將來誰不想當?誤會解開,牧原心中卻仍有幾分難受:「你這是要做什麼,真要帶他回家?」
「不會,梁樂智非要跟來,一會兒我讓他去住賓館。」
牧原臉色好了不少,梁樂智癟了癟嘴。喻嗔知道牧原一直對自己有意思,剛剛牧原的難受也是真的難受。梁樂智的出現,對牧原來說都是如此,何況柏正。這餿主意,有時候確實扎心管用。
喻嗔解釋了一番。
牧原詫異道:「你是說,柏正回來了?」喻嗔點頭。
她語氣平和道:「但我沒想過((逼bi)bi)他出來,梁樂智的事,的確是個意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能為柏正做的,都已經做了,別的也沒辦法。我尊重他的決定,我認輸了,我會放下他。」
牧原彎了彎唇。
梁樂智真怕喻嗔待下去,看上這個姓牧的,他催促道:「走了走了,外面這麼冷,凍壞了你怎麼辦。」
牧原看着他們的背影,他總算發現自己有些特質並不好。他太穩重禮貌。
然而這些(情qing)敵,一個比一個臉皮厚。
*梁樂智是個沙雕。
喻嗔把他帶來t市第三天,深刻地認識到這一事實,他能把自己作涼。
喻嗔當然沒把梁樂智帶回家讓人誤會,但是這大少爺作啊,作天作地,今天非要帶她去放炮。「我來都來了,又是大過年的,你就當盡地主之誼,陪我玩一天嘛。」
喻嗔好笑地想到,中國最不可理喻原諒人的四大理由:來都來了、大過年的、人都死了、孩子還小。喻嗔怕他鬧騰,只好去看看他。
梁樂智把她帶到小玉湖去放爆竹,這裏的水乾淨清澈,臨近公園,風景很漂亮。他把點燃的爆竹往水裏一扔,可以濺起來老高的水花。喻嗔:幼稚。然而過了一會兒,她發現和沙雕一起玩,確實(挺挺)好玩的。放個爆.竹,梁樂智都能想到不同的玩法。
喻嗔許久沒這麼輕鬆玩過,也忍不住笑起來。兩個人玩得高興,喻嗔不覺得有什麼,梁樂智卻覺得甜。看在別人眼裏,也覺得這對「小(情qing)侶」溫馨甜蜜。
黑色兜帽的男人遠遠看着他們,垂下了眸。
梁樂智看喻嗔笑,覺得有動力,非要給她表演一下十響齊發。他小時候皮,什麼都玩過。他踩着湖邊的石頭,將爆竹插-進濕泥里。如果順利,它們會一起爆,非常刺-激。湖邊濕滑,喻嗔阻止道:「你別過去,我不想看那個。」這湖很深。
「沒事,我從來沒翻車。」
話音剛落,梁樂智滑進了湖裏,喻嗔傻眼。冬天的湖水冰冷刺骨。梁樂智慌了一瞬,好在他會游泳,剛要安撫喻嗔自己沒事,下一刻想起來,媽的!他手斷了沒好!「咳、咳……救命!」
「……」喻嗔沒辦法,總不能讓好朋友哥哥犯傻淹死,她把外(套tào)一脫,跳進湖裏。冷,冬天的水真是冷。喻嗔唇齒顫抖,向着越撲騰越遠的梁樂智游過去,好不容易抓住這貨。
梁樂智冬天的衣服,經水一泡,沉得要命。喻嗔拽着他,哪怕借着水的浮力都拖不動。梁樂智嗆了水,人在嗆水時很慌,有什麼抓什麼。他纏着喻嗔。
「梁樂智,你放鬆,這樣我沒法救你。」不僅沒法救,兩個人都得沉。男孩的胳膊纏得死緊。
喻嗔冷得都快沒了力氣,她終於知道梁樂丹為什麼說她哥今年不在家過年謝天謝地。誰能這麼作啊!活生生的禍害。喻嗔沒放手,依舊想着把他帶上去。過年小玉湖沒什麼人,她不救他,梁樂智就真沒了。
她嗆了兩口水,發現離岸邊還有點兒距離。不會兩個人一起完蛋吧?
下一刻,湖面噗通一聲響。一個黑色(身shēn)影朝他們游過來。喻嗔落入一個比湖水溫暖的懷抱,她意識到這是誰,有一
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