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安靜呢。你們也真是的,堵人家嘴做什麼?去,給他鬆綁,再準備些飯菜酒水什麼的,好生招待着,不過千萬別讓他跑了,讓人輪着班把帳篷圍上一圈。」說道後面,方回頓了頓,搖頭道:「算了,還是先去看看吧。」
跟着楊東來到關着闕特勤的帳篷中,見到闕特勤的模樣,方回忍不住笑了起來。好歹不大不小是個王呢,此時此刻卻被人拿大拇指粗的麻生捆的一圈一圈的,連只露出個腦袋,連點縫隙都沒有,乍一看還以為是米其林輪胎那個大白呢。而且嘴巴里還塞着一團黑漆漆貌似抹布的東西。
要說這突厥右王倒也是條漢子,都讓捆成米其林了還寧死不從,沒腿沒手,咱們滾啊。然後,便不屈不撓的躺在地上往帳篷門口滾着,只是每次滾到門口,就被負責看守他的士兵一腳又踹回去,然後周而復始——
方回進來的時候,闕特勤剛好滾到門口,方回抬起腳踩住他,笑道:「老闕,你這是玩什麼呢?」
闕特勤艱難的他起頭,一見是方回,頓時瞪着眼睛嗚嗚嗚的叫了起來,方回眨眨眼,看着楊東道:「楊將軍,閒來無事,不如咱倆打個賭?」
「打賭?」楊東呆了呆:「大人要打什麼賭?」
「就他。」方回指着米其林——闕特勤,道:「你猜丫嗚嗚嗚的想說什麼?猜對了,你贏。我也猜一個,看誰猜的對——嗯,就賭一百兩銀子怎麼樣?」
楊東頓時臉都綠了:「大人,您別逗末將了行嗎?末將一月俸祿才多少啊,一百兩——」
方回想了想,倒也沒錯:「那就十兩吧。」
楊東悽慘道:「大人,您看我現在身上裝的下銀子嗎?」
方回看了看跟闕特勤也差不到哪去的楊東,笑了笑:「允許你欠着。」
「那成。」楊東歪着腦袋想了想,篤定道:「依末將來看,這龜兒子一準是在罵大人你呢。」
「這樣啊?」方回盯着闕特勤看了半天,搖頭道:「我倒不這麼覺得——我覺得他是尿急。」
然後,方回便把堵着闕特勤嘴的布團拉了出來,就聽闕特勤嘶聲叫道:「快放開我,我要解手——」
方回頓時眉開眼笑:「哈哈,我猜對了——楊將軍,記得你欠我十兩銀子。咱們關係這麼好了,就不收你利息了。」
說罷,便叫人解開了闕特勤身上的繩子。話說也不知道這繩子是誰綁的,一圈一圈綁的那叫一個結實,光解繩子就費了半天勁兒,這得是多大的仇?
一解開繩子,闕特勤就想跑,只是連帳篷都沒拋出去,便被看守的士兵拿刀架在脖子上頂了回來。
「方回,你這個不講信用的小人。」闕特勤怒視着方回,眼神都快噴出火來了。
「這話說的,我怎麼成不講信用的小人了?」方回也不生氣,攤攤手,道:「我沒答應你什麼,也沒對你做出過什麼承諾吧?怎麼不講信用了?」
闕特勤聞言一滯,嘴唇蠕動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臉色頓時變的頹然蕭瑟。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闕特勤雖是突厥人,也明白這個道理。眼前這個傢伙敢以五千人迎戰五萬人,好歹人家還有五千精睿鐵騎呢,他現在就一個人,外面可是有二十萬人。五千對五萬,充其量是十個打一個。一對二十萬——都不用動手,挖個坑把他扔進去,一人吐口吐沫也能把他淹死。
方回一臉在闕特勤身邊蹲下來,拍着他的肩膀,一臉好好先生的模樣,柔聲道:「我覺得這就是個誤會——我那會不知道啊,我要知道怎麼會讓他們把你綁成這樣呢?——沒吃晚飯呢吧?快,楊東,吩咐人去給咱們的右王準備晚飯,好酒好菜都給端上來。」
「我——」闕特勤想繼續保持着他的骨氣說不需要來着,腦和聽好酒好菜的時候,肚子便不爭氣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徹底出賣了他的心。
飯菜很快被端了進來,聞着飯香,闕特勤喉頭蠕動了幾下,偷眼看了看把帳篷圍的密不透風的看守,發出一聲認命的嘆息,連筷子也不用,直接上手就抓。不消片刻,一桌子飯菜外加一壺酒就被他消滅的乾乾淨淨。
方回關切的問道:「吃飽了嗎?」
闕特勤小心翼翼的看着方回:「吃飽了。」
「吃飽了就好。」方回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