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恐怕得有個幾萬人,你要修長城嗎?那玩意兒能抗着住洪水嗎?」
方回看了看程伯獻腰間的那把劍,通體銀色,貌似劍鞘和劍把都是用純銀打造的,上面還鑲嵌着不少黃豆粒那麼大的寶石,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適合裝逼,但絕對不適合上戰場殺敵。好看是好看,不過方回一直在糾結——這貨莫名其妙的掛着把劍是什麼意思?
「你先告訴我,你這劍是怎麼個意思?」方回實在忍不住好奇,指着程伯獻的劍問道。誰說好奇心只有女人才有?男人同樣也有。
「啊?劍?」程伯獻下意識的把手按在劍鞘上,想了想:「闖蕩江湖不應該帶把劍嗎?」
「這劍不便宜吧?」方回問道。
說起這個,程伯獻顯得有些眉飛色舞,從腰上把劍取消來,眉毛一挑一挑的,語氣中充滿了顯擺:「不是小爺跟你吹牛,看見沒,這劍鞘是用百年檀木打造而成,劍鞘上的裹着的是純銀,上面的寶石也是價值連城,令國外——」
方回揮揮手打斷他:「就是說這把劍很值錢?」
「沒錯,價值連城。」程伯獻一臉驕傲:「這個是皇上賜給我爹,我爹又給我的。」
方回一愣,接着咬牙道:「你那三萬兩銀子什麼時候還?」
程伯獻頓時被噎了一下,打着哈哈道:「怎麼好提這事,哈哈,小爺是那種欠錢不還的人嗎?回去就還你,回去就還你啊。」
見賈明道和柳子帆站在一邊聽的一臉莫名,程伯獻趕緊轉移話題:「哎,你還沒說你招那麼多壯勞力做什麼呢。」
「挖坑。」方回幽幽的瞄了一眼賈明道:「挖個更大的坑埋了這賈大人。」
賈明道臉色慘白,說話都帶顫音了:「方大人,莫——莫鬧。」然後露出一個比哭好看不到哪去的笑容。
「那就不鬧了。」方回嘆了口氣,伸着手隨手一划拉,把江邊那一望無際的田地都劃拉了進去,說道:「治水治水,重點是在治,而不是防,怎麼才能徹底治好呢?——小公爺,你說酒壺中若是裝滿了酒,怎麼才能再往裏裝?」
「喝掉不就行了?」程伯獻迷茫道:「這跟治水有什麼關係?」
「酒也是水嘛——」方回笑了笑,道:「這話倒是沒錯,裝不下了就倒出來些,所以,我得挖個坑把水引出來一些啊。」
柳子帆是搞水利工程的專家,聽方回這麼一說,立刻道:「方大人,按照您的意思,有多少壯勞力就招多少,您是要把這江邊近百畝的田地挖成湖?」
「這個主意不錯吧?」方回笑道。
柳子帆臉色立刻就變了,也不管地上乾淨不乾淨了,噗通一下就跪在了方回面前,嚎啕道:「方大人,使不得,玩玩使不得啊——天災難抗,可這天災過了,百姓還要靠這田地過活,您把這近百畝的田地挖成湖,水是治了,可百姓們靠什麼活啊?」
方回一愣,心裏呦了一聲,沒看出來這柳子帆還是個心繫民生的傢伙。倒是賈明道,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眼珠子卻滴溜溜的轉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就換個方法活唄,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啊?」方回撇撇嘴,見幾人都露出那種迷茫的表情,解釋道:「沒了地大不了不種田,不是有湖嘛,建個水庫不就行了。」
「水庫?」三人繼續迷茫。
「就是儲存水的地方——現在跟你們也解釋不清楚。」方回想了想,道:「這麼說吧,水庫就是這湖,湖能做什麼?養魚啊,親們。」
柳子帆眼珠子瞪的鼓鼓的:「方大人,您是意思——是讓農戶們不種田,都養魚?」
「不行嗎?」
「行倒是行。」柳子帆一臉糾結:「可這湖是死水——」
「弄個閘口不就行了。」
「閘口?」
「行了行了,別問了。」方回不耐煩的擺擺手,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道:「這個得讓我想了想,走吧,先回去——賈大人,回去你負責把附近所有的木匠和泥瓦匠石匠都給我找來——記住,要最好的,不好的不要。明天一早帶着這些人去客棧。」
想了想,方回又指了指柳子帆:「柳大人,至於你,去準備一些麻袋吧,越多越好,明天之前我要看到成果。」
「不然的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