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興趣的人也不會發現,必然會繼續注意這裏,至少不會離開。只要拖過了今夜,一切就算大功告成!」
晉陽天煞閆萬兆看來還是十分謹慎,只說其然,不說所以然,連自己的師弟都不細說,這小子看來還真靠得住。
「不明白,還是不明白!明明可以進攻得手、迅速解決問題的,何必要這樣等來等去?楊副總管是咋想的?師兄你也不問問清楚?」
晉陽地煞閆萬本顯然有點不滿,仗着是對着自己的師兄,仍然想刨根問底。
「師弟你這一根筋的脾氣啥時能夠改一改?你動腦子想一想,如果那幫黑衣人真在廟裏埋伏我們,我們就這樣衝進去勢必會是一場惡戰,雖然我們人多勢眾,但也勢必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相反,只要我們等到天亮,那些四鄰八鄉的善男信女從四面八方湧向寺廟,他們又如何隱藏得住,逼不得已勢必要麼逃走、要麼與這些鄉民衝突動手,即使他們幾十個人功夫再高,面對無數因為他們褻瀆寺廟而憤怒的鄉民,他們又能奈之何?我們只需坐收漁翁之利、蹲在外圍收拾漏網之魚即可!」
這晉陽天煞自稱是胸懷韜略,沒想到論起惡毒和兇殘更是出類拔萃。
「師兄的主意雖然聽起來不錯,可你想過沒有?如果這些人真和那些鄉民衝突起來,這些手無寸鐵的尋常百姓、儘管他們是滄州人、也不乏練家子,但與那些強悍的黑衣人、其中還有高手的人對起陣來,勢必會損失慘重,甚至說是一場屠殺都差不多。真如此做,不也太殘忍了點?何況,如果真讓他們逃走了,我們豈不又雞飛蛋打一場空?還說完成楊副總管交給我們的任務呢,連涼水也不會有人給我們喝了!」
這晉陽地煞雖然是個粗人,而且有何晉陽天煞一直混在一起,竟還沒有完全喪失人性。
「師弟啥時候成了善男信女了?那些無知鄉民的生死與否與你我何干?我們只關心跟着我們的兄弟少些死傷就好!因為他們的中心對我們才是重要的。再說了,那些鄉民不都是真誠的佛教徒嗎?在這佛門聖地、為了維護佛祖的安危而獻身不是他們最大的造化嗎?至於那些黑衣人是否逃走其實並不重要,他們即使早就逃走了,我們也要擺出一幅他們還在那裏的樣子。還是那句話,只要把滄州地面的主要好手調集到這裏就是勝利,只要拖過今天晚上就是大功告成!」
天煞閆萬兆顯然有點譏諷的意思,甚至都有點懶得解釋了。
「我有點明白了,敢情咱們兄弟在這裏也只是在跑龍套而已!真不知道楊副總管他們到底要幹什麼大事?」
地煞閆萬本終於有點開竅了,但顯然有點醋溜溜的意思。
「師弟你就知足吧!能入這一圈子已經不錯了,師兄我多少還知道點端倪,齊魯八怪他們連個毛都不知道還不得跟着賣命?至於說到的那件大事則是由楊副總管親自率領大內好手進行的,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讓咱們打打掩護就算對咱師兄弟夠重視了!」
天煞閆萬兆看來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一幅心安理得的語氣。
「可是,師兄你也不想想,如果廟裏真是那幫截胡搶走那個小要飯的黑衣人的話,而他們顯然又是新冒出來的對手,那麼我們即使圍住他們也起不到為楊副總管他們打掩護的作用不是嗎?你口中所說的把滄州地界的江湖好漢大部分儘量調到這裏的計劃又如何實現?」
晉陽地煞似有所悟,但又沒有完全明白,所以才有這麼一問。
「師弟你儘管放心好了!齊魯八怪他們在鐵獅子廣場前面那麼一鬧、加上我們綁了小要飯的,特別是百戲大會閉幕式上那場變故,足以把整個滄州地界的江湖攪得天翻地覆,人心惶惶,加上又突然冒出這幫黑衣人推波助瀾,我們按照楊副總管的計劃順水推舟把鐵佛寺的事情透漏了出去,那幫人不蜂擁而至才怪?明說了吧,我相信很可能他們之中有些人現在就在附近監視着我們、偷聽我們的談話呢!」
好一個晉陽天煞,竟然如此信心滿滿!
「師兄說得有點太玄乎了!好吧,就算楊副總管神機妙算,但對於我們卻未必是什麼好事。果真有大批武林人士趕來,與鐵佛寺內黑衣人給我們來個前後夾擊,我們豈不腹背受敵?」
看到不得要領,晉陽地煞話鋒一轉,又從另外一面開始旁敲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