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瑜視線下移,同樣看到了黎相思青紫的手腕。「二爺把你勒了?勁兒可用得真大,要是清醒過來知道自己把自己老婆勒成這樣,他得給自己兩巴掌。」
「我沒事,不用刻意和他提。」黎相思輕眨了下眼睛,睫毛上還沾着淚珠。
「相思,我陪你在這照顧寒沉,萬一他再次醒來發瘋,我有勁兒制衡他。」轉身對宮行瑜說「你再去把寒沉的所有病例和傷病資料看一遍,別又漏掉什麼。」
「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京城醫院的主治醫師,就你這樣的,這麼馬虎,病人在你手上應該死了一批吧?」
「顏城你這話傷人了啊,我是着急去幫千程看監控,才疏忽了ct照片。」
見醫生們從床邊散開,黎相思立馬走了過去,問「沒有大礙吧?」
「傷口牽扯不嚴重,躺一會兒就好。鎮定劑是三個小時的量,輸液的葡萄糖里加了一些安眠的藥物,能讓寒先生好好睡一覺。他昨晚是不是睡眠不足?」
睡眠不足……
昨晚她睡着了,今早被吳媽吵醒時,寒沉捂着她的耳朵,應該是早醒了。
他不會……從昨晚一直看着她,看到今天早上?
「我會照顧好他的。」黎相思雙手緊握着,看向病床上的男人,眉心更是緊鎖。
房間裏的醫生陸陸續續離開,宮行瑜也出了病房,顏城拿來一張椅子,放在黎相思旁,同她一起坐下。
看着她的手腕,「我讓宮行瑜去拿藥膏,等會兒擦點藥。」
黎相思沒有說話,只是一味地看着床上已然睡着的男人。
他安靜睡覺的樣子很乖,與剛剛失控判若兩人。
以平日裏的寒沉為準,他也從來沒有失控過。一向沉穩冷靜的男人,她也從未想過他會有失控的那天。
伸手拂了拂他的額頭,將額前的頭髮捋了捋。
怎麼會聯想到她死了呢?
原來,想到她死了,他會傷心,會……這麼傷心。
雨天的夜晚,雨水打在石板上的聲音,就像她穿着高跟鞋。
從出生到現在,除去拍戲的服裝設計,她在生活中只穿過一次高跟鞋,那便是高中畢業典禮上。
讀之閣,讀之閣精彩!
(www.玉ed玉e.co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