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菲斯面帶愁容,事實上在上午他就隱隱看出阿波菲斯心裏似乎有什麼事情隱瞞自己,約翰道:「有什麼事就說吧,這裏就我們兩個人。」
「這件事你可能無法接受,所以還是那句話,做好心理準備。」
他心臟莫名咯噔一跳,鬼知道阿波菲斯想要講啥,但要清楚熾焰軍團什麼仗沒打過,對於生死也不過談笑之間。
阿波菲斯遲疑一下,再次讓約翰做好心理準備着才語氣沉重,聲音卻又非常平靜地道:「軍團長去世了。」
「你,你說什麼?」約翰似乎聽得不是很輕,又好像自我安慰般忽地站起身體,「你再說一遍。」
「軍團長去世了,遺體保存在空間水晶。」阿波菲斯緩緩拿下空間吊墜,輕放在桌前。
得到消息的約翰反應遠比阿波菲斯當時劇烈,整個人險些暈倒,好在有了心理準備以不至於無法承受,身體噗通一下癱坐椅上,蒼白紅潤的面色變幻不定……足足過了好一陣,劇烈跳動的心臟才算沒跳出來。
「你說,軍團長他就在空間水晶中?」此刻約翰已是淚如雨下顫抖着指着空間水晶,一字一頓道。
「是的,這件事在軍團上下只有你我二人之情,包括聯邦高層。」
約翰目光一直盯視空間水晶,但沒有更進一步行動,他甚至不願意確認阿波菲斯話中的真偽,道:「你知道軍團長的死因嗎。」
「是的。」於是,阿波菲斯便將那日修依來到熾焰軍團,並且找到自己事情前後經過一字不漏地對約翰敘述一遍,「事情就是這樣,這畢竟是軍團長最後的交代,所以在軍副執行任務期間,我並未將消息上報。」
約翰這些已經聽不下去,當然他對修依也是早有耳聞,除此之外還知道軍團長早在多年以前,就與名叫修依的小孩有書信來往,但是修依並非重點,重點是,害死軍團長的人。
「最近你有沒有調查這件。」
「有的。」
阿波菲斯原本來自民間古武流派,又在最近一年時間之中和隱世流派存在來往,因此通過技術還原很輕易地就將玉清閣和事件本身聯繫在一塊兒。
「是這樣麼……」
得到確定消息,一下蒼老好多的約翰也仿佛無心追究一般,對阿波菲斯揮揮手,「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想當初啊,軍團長就常說我脾氣太壞,確實,我早應該改改了。」
約翰聲音平靜,又好像在回憶般一邊示意阿波菲斯下去,一邊念念有詞。
阿波菲斯略微怔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隻字未提,滿懷着沉重心緒轉身退出房間……
他對軍副個性再了解不過,今天約翰卻反常地沒有動怒,甚至比以往還要平靜,就好像失去軍團長這個頂樑柱,連他這個軍副也在一瞬之間成長很多。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這或許才是暴風驟雨來臨前的最後寧靜。
直至等到阿波菲斯走開,打發完所有士兵,約翰才算徹底靜下心來忙於手頭工作,他不想考慮有關於軍團長的任何回憶,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
情緒,越是壓抑,就越會反彈,一個時後,暴怒的約翰直接砸掉計算機,蒙着被子大哭一場,很少有人會在這個鐵血男兒身上見到如此軟弱的一面,他就像個丟失什麼珍惜之物的孩子哭聲如雷,哭的一發不可收拾。
又要警衛拿酒,有多少拿多少,爛醉如泥的約翰最終抱着酒壺倒在床上,逐漸睡去……
夢中,朦朧畫面歷歷在目,他永遠也不會忘懷……
那時,死掉好些戰友,都是一同打生打死認識好些年的兄弟。
那時,是軍團長用他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斥責着大家,安慰大家,『哭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看看你們那點兒出席?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你們打贏了仗,照你們看,輸了的沙特士兵豈不都要去自殺?』
那時,反抗陣營身在水深火熱,又是軍團長帶領大家對抗帝國士兵,並將寶貴的戰鬥經驗傳授給大家。
那時的軍團長意氣風發,約翰依稀記着那瞬的光彩,那時,他曾說:『我是一位亞特蘭聯邦軍人,為了崇高使命;為凝聚反抗陣容力量;為守護所要守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