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了劉家米鋪附近。
米鋪的穀倉貼了封條,展昭和白玉堂一到,就看到屋頂上人影一晃,白影落了下來,黑影也在屋頂上出現了,對兩人招了招手。
展昭知道趙普留了影衛盯梢。
白影把肉鋪大致的情況都打聽清楚了,周家兩兄弟開的肉鋪,店裏還有兩個小工,都是周家的親戚,開封本地人。兩兄弟在城南還有一套宅子,都沒成親。
「周家兩兄弟,大哥周老大人挺本分的,但是弟弟周二黑五毒俱全,好吃懶做。以前因為賭錢鬧事打傷過人,在號子裏蹲了兩年才放出來,出來之後也不安分,經常惹是生非。」白影指了指肉鋪,「兩兄弟是有分工的,每天早晨周二黑去農戶家裏買豬,天不亮到河邊宰了,然後用扁擔挑着回鋪子。他就干那麼點兒活,其他所有事情都是老大干。」
「起早的竟然是二黑?」展昭有些納悶,「他不好吃懶做麼?起那麼早?」
白影樂了,「他不是起得早,是整晚不睡!那小子日夜顛倒過的,一晚上都在外面浪,前半夜賭錢,後半夜逛窯子喝花酒,一直玩到天蒙蒙亮,回鋪子把這點兒事幹了,然後回老宅睡到下午吃完飯才起來。」
展昭和白玉堂都哭笑不得,這樣啊……
這邊正說着,不遠處拐角的屋頂上,青影出現了,看到白影和展昭白玉堂在路邊站着呢,就對他們打手勢。
白影就上了房,白玉堂和展昭跟了上去,青影三竄兩蹦到了他們身旁,對三人招招手示意蹲下,邊說,「來了。」
話音剛落,拐角處,一個黑胖子手裏拿着個酒罈子,嘴裏哼着小曲兒,一步三搖地就往這兒走了過來。
白影問赭影,「你跟了他一晚上,他幹嘛去了?」
白影直撇嘴,「這小子太能作了,耍錢耍了前半宿,好似是贏了些,跟幾個朋友一起去喝酒划拳鬧了後半宿,宵夜吃了兩碗面一張餅外加十個包子。」
展昭忍不住讚嘆——一頓吃那麼多?好厲害!
五爺聽着都覺得噎得慌,好多乾糧,不喝碗湯麼……
這邊正討論,身旁人影一晃,赤影也來了。
青影眨眨眼,白影和黑影也不解,「你不跟周老大走了麼?」
赤影點點頭,指了指另一邊的街角,眾人望過去,就見周老大也走了過來。
「起那麼早?」白影不解,「昨天不是忙到半夜才收了鋪子回去的麼?」
「那小子一晚沒睡,不知道折騰什麼呢。」赤影也挺納悶,「他昨晚上回去之後一個人去酒樓喝悶酒,然後跑去香燭鋪子買了香蠟紙錢,好像要去上墳的樣子。
巷子口,周家兩兄弟已經碰到了。
「大哥?」周二黑看到自家大哥也挺納悶,「你怎麼來了?」
「今天關一天鋪子,你回去睡吧。」周老大說完,就拿着個包袱走了。
周二黑跟上去,「你去哪兒啊?天不亮的還拿個包袱,出城啊?」
「我有點事要辦,你趕緊回家。」周老大對兄弟擺擺手。
周二黑「嘖」了一聲,只好走了。
展昭等人正猶豫是不是分頭盯兩兄弟的時候,就見周二黑去而復返,在巷子裏等着周老大拐過彎,他就貓着腰跟上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讓四個影衛趁着兩兄弟不在,到鋪子和周家老宅查查有沒有線索,他倆則是跟着這兩兄弟走了。
周二黑跟着周老大,一路出了城,來到了一條小河邊,他躲到草叢裏,看着自家大哥走到了河邊,將包袱放下。
周老大將包袱打開,從裏面拿出了香蠟紙錢來,點上火,就在河邊開始拜祭,嘴裏念念有詞,說着什麼,「勿怪莫怪……往生極樂……」
展昭和白玉堂也到了林子裏。
這條小河非常僻靜,兩邊都有竹林,河水也挺急,周老大拜祭的那個地方很大一塊空地,還有石桌案板,可能就是平日殺豬的地方吧。
白玉堂不解,買了香蠟紙錢還以為他是祭祖或者掃墓,怎麼跑河邊來拜了?
五爺看看展昭——貓兒,他拜誰?
展昭眯着眼睛盯了好一會兒——會不會是那些被他殺掉的豬?
五爺盯着展昭看。
展昭一歪